“叙温?!叙温?!”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成灿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吴叙温揉了揉刚刚因为惯性撞到侧玻璃的脑门,又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
幸亏系了安全带,也及时往左侧打了方向,对面的车只撞到了右侧,不然真的要去见太奶了。
但由于对方是小货车冲击力也不小,前侧的挡风玻璃和车头全都碎掉了。
“你在哪?我来找你!都出车祸了,怎么可能没事呢?”郑成灿任凭吴叙温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让他报个地址。
“我等会再报你地址吧,先打个救护车。”吴叙温看小货车的司机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再不打119这个人好像快不行了。
“对对对,你赶紧先去医院。”郑成灿出走的理智现在才回归了一点,刚刚听到电话那头的撞击声一时方寸大乱。
虽然说出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自己确实除了脑门之外毫发无伤,
只是对面的小货车司机就没那么幸运了。
打开车门,一股浓郁的酒精味传了出来,好家伙,这得喝多少啊?怪不得这么宽的路都能撞过来。
真的和歌里写的一样拨打119了,不过不是save my life而是save his life。
不敢擅自挪动司机,但又怕他的伤情有变化,吴叙温只好站在边上等待救护车和警车的到来。
发生车祸的地方离医院不远,不一会功夫救护车就一呜一呜的赶来了。
“是你打的119吧?你是刚好路过吗?刚刚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医生一边熟悉的处理伤情一边向吴叙温了解情况。
“我不是路人,是我被撞了。”喝了酒的司机刚刚从驾驶室被抬上了担架,满脸都是血,身上还有多处骨折,和面前白净的吴叙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叙温指了指现在鼓起一个包的脑门,又指了指远处已经面目全非的爱车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警察稍迟一会也赶到了,调取了两辆车行驶记录仪的视频和周边的监控,又向吴叙温询问了大致经过。
医护人员给司机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后把他抬上了救护车,医生朝着外面再和警察做笔录的吴叙温喊道:“你要上来吗?”
吴叙温刚想说不用了,把他刚刚讲述的经过一一记好的警察用笔杆指了指他头顶的包。“你也一起去医院吧,这个司机没人陪同,我已经联系他家属了,你顺便也去处理下伤口。”
“好吧。”
没想到自己也是坐上救护车了,不过幸亏躺在那里的那位不是自己。
车上的医生帮吴叙温的伤口消毒之后又用纱布包了一圈,在后面打上了个蝴蝶结。
“你等会最好去拍个CT看一下。”看吴叙温长得不错医生才出言多提醒了一句,这么帅的花美男要是变成傻子这是全人类的损失。
“好的。”吴叙温乖乖应着,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医院。
吴叙温在急救大厅站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乱七八糟地冲了进来,问了前台的护士什么,护士指了指刚刚他们送来的脸部包裹着纱布的司机,郑成灿又冲了过去,趴在上面号啕大哭。
“我们的叙温啊,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这么帅的帅哥哭成这样还是很吸睛的,一下子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好丢人,吴叙温看着郑成灿这宛如哭坟的架势,你认不清人也就算了,你也不想想我早上是穿这样的衣服来的吗?
“成灿哥,那个,我在这里。”吴叙温捂着脸点了点郑成灿的肩膀。
“哦莫,叙温你在这里啊!”郑成灿转过身反应过来赶紧用力地把吴叙温抱进了怀里,“护士小姐说出车祸的人在那里,我还以为刚刚那个人是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幸亏没毁容,你的头怎么了啊?”
郑成灿把头窝在吴叙温的肩颈哭了一会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纱布。
“没事。”郑成灿碰到的地方有点轻微的疼痛,吴叙温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一下。
“真的没事吗?刚刚那个人都被撞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郑成灿看了下躺在边上还没苏醒被裹成猪头的人,更觉得吴叙温是在骗他。
“真的没事!”吴叙温用领口擦了擦郑成灿刚刚蹭在自己脖子上的眼泪,“他撞成这样是因为他醉酒驾驶还没系安全带,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给撞了。我方向打的及时,所以没事。”
全南韩最会投胎的人运气会差吗?
“对不起啊,我刚刚给你打电话肯定害你分心了。”郑成灿想起自己在错误时间拨打的电话内疚地说。
“不是你的错。”吴叙温虽然是被电话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但喝酒还要开车的司机才是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当然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就带我去……”吴叙温拽住郑成灿的手臂让他微微蹲下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个地名。
“你认真的吗?”郑成灿一脸震惊地看向吴叙温。
“当然了,走吧走吧。”吴叙温推着郑成灿就向外走去,边走还边把头上的纱布给扯掉了。
骚瑞了,职业病。刚刚郑成灿看向自己的时候又下意识的那他的眼睛照了下,头上裹着这个实在是太蠢了,他宁愿顶个大包也不想像个看上去智障。
没有了车,吴叙温只能乖乖跟着郑成灿打车。
两人在店门口站定,“走吧!”吴叙温刚抬脚又被郑成灿拦下。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你之前不是和炤熙说好了要当一辈子小学生吗?你真的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吗?”郑成灿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阻止他的法子。
把拦在胸前的手扯下,“对啊,你难道不知道初丁最大的特征就是容易变心吗?”
“要打什么样的呢?”穿孔师听吴叙温说明来意就拿出一本小册子给他展示,“可以打简单的耳垂,也能打耳轮、耳桥、还能打snug、daith……”
“等等,不用介绍下去了,我就打耳垂就好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吴叙温赶紧制止穿孔师继续滔滔不绝的向他展示那些触目惊心的图片。
“好的,那我先用笔给你定位。”穿孔师用笔在要打耳洞的位置点了点,“这样可以吗?”
吴叙温对着镜子晃了晃脑袋,满意地点点头“可以。”
疼,纯粹的疼,毫不遮掩直接的疼。
针头推开软肉的那一刻,一股难以遏制的酸劲涌上鼻腔,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难以控制的生理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
一下子经历了太多事情而混沌的大脑这一刻无比清醒,“我不打了。”吴叙温制止了穿孔师继续打下另一边的耳洞,“这样就可以了。”
身体的破洞是减法,但多出来的记号是加法。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郑成灿掏出钱包替他付钱的时候,吴叙温对着镜子满意地看着自己右耳上自己选下的耳钉,白皙的耳垂因为穿孔微微泛起粉色,配上带着光泽的耳钉格外漂亮。
好看!
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将太郎当时即使用回形针也要打耳洞的执着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郑成灿是不敢再让吴叙温一个人乱跑了,不顾他的反对抓着他回到了公司。
“打耳洞了?”吴叙温一出现在练习室宋银硕就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新变化,听他这么说一瞬间其他人的视线也一下子聚焦到吴叙温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