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背部被抽的血肉模糊,盛诏仍旧不服,高举抗议大旗,誓死捍卫盛觉空的婚姻自由,当着盛爷爷的面出言不逊,将盛爷爷气进医院,急火攻心加年纪大了加上本身就有病,盛爷爷进了医院再也没能出来。
在盛爷爷去世没多久,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因为愧疚难当,也跟着去世了。
就算再次相见,岑韫也没把盛诏当回事,盛诏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买一送一的赠品。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盛觉空也扫了一眼,责备的话语中难掩宠溺:“怎么来这么晚?”
“要见客人,有点紧张,多准备了会儿,省着留下不好的印象。”盛诏坐下,问岑韫,“这位客人,你觉得呢?”
岑韫抬头,却是有些无措地看向盛爷爷,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盛爷爷呵道:“没点正形,像什么样子。把他的碗筷端到这边来,别在那边碍韫韫的眼!”
“爷爷!”盛诏不干了,“好歹我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怎么就碍别人眼了?”
盛诏手拄在餐桌上,上身倾向岑韫的方向,问道:“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岑韫随意道:“挺好的。”
盛诏又问:“比迟曜哥长得还好吗?”
他说完,没等别人问,径直道:“我听说迟曜哥在和她恋爱,你不恋爱脑吧?可要公平公正啊。”
他这是要搞砸晚宴。
盛爷爷刚要拍桌,就听盛觉空说:“他们没在恋爱。”
盛诏:“?”
他当然知道他们没在恋爱,迟曜哥追得那么高调,要是恋爱了整个初高中部都会知晓的。他说这些,是为了打消爷爷让你们订婚的念头哇。
不是挺讨厌她的吗?怎么帮她说话?喝酒了?没有啊?怎么忽然昏头!!
盛诏都懵了。
盛爷爷的怒火一下子消了,心里笑了两声,还是指责了盛诏:“捕风捉影的事你少说,不小的人了,要对自己的话负责。跟韫韫道歉!”
岑青亦对她使了个颜色,岑韫说:“学校里确实有很多人误会我们的关系,迟曜哥哥在追求我,我拒绝了他,最近他给我补课,走得近了些。不是什么大事,误会说开就好了。”
“不过我不明白,就算你认为我和迟曜哥哥恋爱,为什么要执着问我你和迟曜哥哥谁更帅呢?实际上每个人的审美不同,你没必要执着我的夸奖。你能任选校草,就说明大众意义上,你的颜值是很过关的。当然,要我真心说,从五官来看,你比迟曜帅。但整体来看,迟曜更胜一筹。”
“你是在说我矮吗?”盛诏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几分凶相,“我比迟曜哥小两岁,等再过两年,肯定会比他高的!”
“好,两年后你再来问我。”
盛诏嘴动了动,岑韫直觉他向拒绝,但拒绝的话直到晚宴结束都没说出来。
晚宴结束时间不早,岑家母女被留下来住,岑青亦跟着盛爷爷盛父盛母一同离开,盛诏不想走,让盛爷爷叫人给架走了。
顷刻间,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岑韫抱着手臂,正要和盛觉空道别,盛觉空先说:“后山的桂花开了,你要去看看吗?”
岑韫笑着看他:“晚上看桂花吗?”
盛觉空抿了抿唇:“我应该向你道歉,周五那天,还有刚刚。”
岑韫转过来,行动时带起周身的空气,身上清淡的香气就一股脑向盛觉空灌了过去。
他们离得近,以至于岑韫需要抬头才能看清盛觉空的脸,盛觉空却偏过头,不肯跟她对视。
“你为什么不看我?这么讨厌我?”岑韫追过去,歪着头,“盛爷爷又给你下达什么任务了吗?没事呀,你不要违心做不喜欢的事,爷爷那边有我呢。”
她的眸光莹润清澈,如一泓清澈的溪水,盛觉空却像是被烫到,匆匆移开眼,甚至不敢说上一句“不是爷爷”。
盛觉空感知到自己的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