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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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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来得格外早,大抵因为昨天的事,闹钟没有响,易隐就睁开了眼。

房东回了她消息。

好地段永远不缺客源,所以即使易隐是毁约方,加上她才租一月多,房东懒得纠结押金。

这一茬解决后,易隐看了时间,正是早上八点,她十点还要去面试。

随后去到厨房随意煮了清汤面,她端到餐桌就收到谭文消息:【要不是被逼走亲戚,我就陪你一起面试啦。】

结尾还跟着哭泣表情。

易隐笑了笑:【不是周末节假日的,走什么亲戚?】

谭文:【还不是我老爹,上周末我叔叔请我们吃饭,他没时间,就约今天,不说啦,准备出发。】

易隐:【好。】

之后,易隐又发了一条让谭文帮她留意一下房源情况的消息。

对于租金预算,只不要高得太过分,她还是能接受。

易隐换了白色衬衫下搭着黑色直筒裤,脖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珍珠项链。她看了整齐摆放在柜上的包,也是她为数不多而留下来的包。

带着自己作品就出了门。

高峰时期,地铁人满人患,易隐不由想起她第一次挤地铁。

因为脸皮薄,又怕被熟人瞧见,不愿放下身段,直到人少才进了地铁,最终导致她上课迟到。

她到了写字楼,然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对着镜子补了口红,整理了头发,才踏上电梯,来到杂志社,瞬间引起别人的目光。

易隐走到前台处:“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请问您是?”

“易隐。”

前台工作人员拿出表格放在茶台上:“请登记一下。”

几位面试官轮流看了易隐的简历,又拿起她作品集,眼中都是惊喜,其中一位面试官问:“我看你就读专业是舞蹈,怎么会想接触摄影行业?”

“大学时期无意接触摄影,看着照片出来后的笑容、美好都定格在那一刻,我想亲手抓住瞬间的幸福,所以就去系统学习摄影理论知识和技巧,加上我也想尝试新的方向,突破自己。”

其实,还有一原因:她想随性活着,不想刻意保持身材体重。

随后,面试官们又问了相关问题,易隐逐一回答。

得了回去等通知的话,易隐来到一楼的咖啡厅,正要付款时,听到了有人不确定地喊:“隐隐?”

因为嗓音十分熟悉,所以易隐转了身,映入眼帘的是言靖和他姐姐,言沁。

言沁和言靖眉眼间神似,但不同的是言沁眉眼却自带妩媚感,鼻梁高挺,正面一看会误以为打了浓厚的阴影。

言靖表情漠然,仿佛什么都不在心上,可目光却和易隐瞬间相接。

不过一刻,易隐撇开视线,又转了身付钱,然后退到一旁,不再看着言靖,她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言沁姐。”

相互确认后,言沁激动万分:“好几年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面试。”

言沁拧了眉头,颇为不解:“我记得你是舞蹈的?”

不怪言沁这样问,据易隐了解,这栋楼除了一家杂志社,其余都不艺术沾边。

“我面试摄影。”

言沁恍然点了头:“别站着,找个位置坐吧,行吗?隐隐。”

“好。”

易隐答得很干脆,言沁比她年长三岁,年幼时经常受她照顾,她一直记在心上。

到沙发边,易隐从身上拿下小包,言沁瞧见,她想了会儿,便说:“这包不是你高中时候买的?”

闻言,易隐下意识将视线落在言靖身上。

是言靖买给她的。

她曾经年少无知,为了所谓的报复,经常横扫商场。

好像有一次,她手速慢了,没有买到粉色系限定款。

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是寒冬,回家的路上郁闷不行。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刘妈,她放下手提袋在玄关,换了鞋就瘫痪在沙发,手臂自然垂落在毯子上。

刘妈给她端上一碗暖鸡汤:“隐隐,趁热喝了。”

易隐没骨头地抬起头,有气无力道:“刘妈,我好累,撤了吧。”

“那晚点我再给你热热。”

等刘妈离去,易隐把自己深深埋在沙发里,宛如一只精疲力尽的猫。

说实在,她不是真的喜欢买包,可时间久了,她好像也喜欢上了,真真假假分不清,只觉得那样做,好像能得到怪异的满足。

窗户透着光线,冬季的阳光并不刺眼,易隐转过头来,眼尾瞬间红红的,好似反复涌上的情绪就这一刻爆发,可泪水却一直倔强地打转,迟迟没有滴落。

“啧。”

易隐顺着声望去,然后敛了眉头,又把头转向沙发背上。

言靖懒散熟练坐了下来,仿佛跟回到自己家似的:“委屈成这样?”

或许是整理好了情绪,也或许是不想让他有理由追问,易隐起身坐了起来,拖着哽咽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她记得言靖今日和别人有了约,现在才下午一点,他不是轻易爽约的人。

“不来,怎么给你?”

说罢,言靖像变魔术似的捧出一个盒子。

易隐心一紧,愣愣看着言靖。

那时候天很蓝,糟糕事很多,她只记得言靖是散着光而来。

她曾读过余华的《我胆小如鼠》,其中那句:“有人拿你的敏感隔岸观火,就有人拥抱你的怯懦”,从前她不太明白它的含义。

这一刻,她懂了。

“被我帅呆了?”言靖很不着调说着。

尽管易隐知道言靖这是想让她高兴,不过也的确是挺帅的,她嘴角悄悄弯起,还嘴硬道:“一般。”

“手酸了。”言靖抖了盒子,懒洋洋说了句,“拿走。”

易隐接过它,小心翼翼拆开,并非因为那个包是珍贵的。

思绪收了回来,也不知言靖是否想起,他同样一笑,虽没出声,可笑得懒散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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