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伏景光打电话的一小时前。
“公安紧急撤离的时候,我可还跟贝尔摩德坐在一起喝酒,”波本微微勾起嘴角,“贝尔摩德可以替我作证,我可没有给公安通风报信的时间。”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基安蒂和科恩:“知道直升机出动,又有时间给公安通风报信的,可不是我吧?琴酒,你可别让真正的‘老鼠’跑了。”
“波本,你自己要洗清嫌疑就算了,别拉我跟科恩下水,”基安蒂看着琴酒的神色,就差举起双手了,“琴酒,你知道的对吧,我跟科恩根本就不可能是卧底啊!”
科恩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怕多说多错,只能闭上嘴。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看向一旁优雅坐着的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微微抬头,随意地摊开手,示意自己没什么要说的。
她在晚上零点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朗姆的消息,按照命令打电话给波本,约他到酒吧喝酒。直到半个小时后琴酒他们扑了个空,无功而返,再到现在所有人聚集在这里,贝尔摩德都始终与波本在一起。
贝尔摩德倒也想瞒着波本,但无缘无故的,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与波本聊的新鲜事。见面第三分钟,波本就基本猜到了前因,主动把手机推出半米,双手也始终从袖子中露出,放在吧台上,没有做任何的小动作。
而且,直升机出动的消息,知道的人非常少。直到零点二十的时候,琴酒才和基安蒂、科恩一起登上直升机。伏特加独自开保时捷356A去往仓库,将公安的注意力吸引,以掩盖天空上的行踪,让直升机能够打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在二十分钟前就被贝尔摩德盯住的波本,不仅没有任何渠道能够得知直升机的消息,也不可能凭意念把消息传给公安,确实不可能是老鼠。
但是,先不说基安蒂和科恩有没有可能是卧底,贝尔摩德可不信他们能在琴酒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要这么排除下来······
伏特加老实地站在大哥一旁,突然间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汇集之地,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琴酒:“大哥······”
琴酒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
聪明的和蠢的两极分化,急着辩解的和闭口不言的站成一排,不会被怀疑所以坐着看戏的和洗清了嫌疑不断拱火的坐成直角,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有足够的嫌疑。
贝尔摩德懒得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干脆开口:“知道直升机一事的,也不止我们几个。”
波本眼神一闪,也露出微笑:“调用直升机的事情,自然不会只有我们知道。至少,看管直升机的那些人肯定知道。”
贝尔摩德抬手挡住嘴边的笑意。
看管直升机的不过是底层成员而已,根本不会知道直升机被调走的用途。而且他们值班的位置始终被监视着,有任何异动都会被第一时间发现,不可能给公安传出消息。
比起这些人,更有可能的,当然就是“清楚组织已经知道公安有埋伏并且打算反击”的,朗姆那边的人。
波本是朗姆的下属,他主动提出前一种可能,看似是为了避开朗姆那边出问题的可能,在帮自己的上司说话,事实上,在场只有蠢货看不出他是在欲盖弥彰。
如果没有问题,有什么遮掩的必要呢?
琴酒跟朗姆早有嫌隙。至于贝尔摩德,她当然十分乐意看朗姆的乐子——所以说,有些时候她确实是很欣赏波本的。
······
“大哥,”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后,小心地问,“真的是朗姆那边出了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