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好大啊,韩哥你…你抱上大腿了啊!】
电子音尾随韩君离飘到小洋楼,原先的正经陡然变得稚嫩,像被糖渍过的童声。
韩君离从空气中随意抓了一把,抓出一把小刀,就要往自己锁骨捅。
【你有病吧!我不看了,不看了!韩君离你疯了!】
他冷冷开口,“还说?”
直到韩君离的长筒靴踩上玄关云纹大理石,电子音背后的人都没敢再窥视一眼。
洋楼似乎是中西合璧的复杂版,看上去既有欧洲建筑的辉煌,也有中式建筑的大气,韩君离在玄关处驻足许久,才缓慢抬步往里面走。
玄关的黄铜门把手转动时发出老怀表发条般的轻响,在走进就是会客厅。
会客厅,四米挑高的穹顶中央悬着铜制水晶吊灯,孔雀石的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庄严肃穆的男人像,画像的框架上还雕刻着鎏金的鸢尾花纹。
墙面下半截是深棕护墙板,上半截则是朱红色的漆墙,墙角立着两尊半人高的天使雕塑,羽翼纹路清晰的好像掀开天花板,就要飞上蓝天了。
大理石地板正中央摆着欧式会客桌,墨绿色的桌布压着红棕色的桌面,从入门处往左边是一个背对着会客桌的法式丝绒沙发,上面坐着江棱镜,季北齐,萧涞三人。
韩君离莫名的抱着忐忑的心态,走到沙发后,犹豫了会儿,他试探性的拍了拍季北齐的肩膀。
季北齐猛的回头,猝不及防看到一张放大的美颜,“啊——”的叫了起来,又捂住嘴巴,又叫起来。
“你真的来了啊,好厉害啊,妈呀.....你看你看,妈呀!”他抱住江棱镜的胳膊兴奋的摇晃。
江棱镜:“……”
江棱镜一脸黑线的别过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有黑板吗?”韩君离指尖拂过法式沙发细腻的丝绒皮层,嘴角挂着笑的问道。
萧涞指指壁炉旁的宽型阶梯,带着路往楼上走,他还调侃道,“你好像对这种授课play很有兴趣?”
韩君离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反驳。
整栋洋楼有小三层,透过楼梯平台的落地窗,洋楼后面还有一幢小一点的小楼,似乎是与天台的平面连接的。
江棱镜察觉到有某人的脚步声紧紧的贴了过来,逐渐的到了两个人几乎要挤来挤去才能走动的距离。
江棱镜:“……”
在韩君离第六次不小心的拿左胯撞到他的右胯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一定要贴着我走吗。”
韩君离笑笑,“这空间太小了,真是不好意思。”
季北齐看了看同台阶梯却跟自己隔了快有三人距离的两人,抿唇不语。
四人来到了小洋楼的最高层,萧涞拿出一把古朴的铜钥匙,打开了阶梯左手边最近的一间房间。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看上去既典雅又舒心,总体也是棕红色的调调,房间的窗户旁边有一座落地钟,正中央则摆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黑板和几张无靠背的板凳。
江棱镜:“……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专业的东西…”
萧涞:“我买电脑九块九包邮送的,信不信?”
江棱镜:“……”大哥,你tm才是喜欢授课play的那个吧?!
走进去后,浓重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江棱镜抬起左手挥了挥灰尘,下意识的又抬起右手捂住韩君离的口鼻。
手掌心的温热触及柔软的唇时,两个人都是浑身一抖。
江棱镜意识到自己捂住的是韩君离的唇时,血液早已在血管里沸腾成岩浆。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得面色苍白,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韩君离。
韩君离静静的伫立着,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脸色平常仿佛没有什么反应,一点儿也不抵抗他的手覆盖住了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