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艽和兔喜找到猴升时,他正和貂明在晾晒草药。
“祭祀爷爷,明明。”
“祭祀,貂明。”
兔喜和狼艽一起打招呼。
祭祀笑着朝他们点点头,貂明迎过来,问:“狼艽,阿喜,你们怎么过来了?”
兔喜拿出陶碗,说:“之前在琢磨怎么制陶,昨天试了试,烧制成功了。我想,如果有族人想学习怎么烧陶,我可以教给他们。”
祭祀和貂明看着兔喜手里的陶碗,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眼前的陶碗却是真实的。
祭祀小心翼翼的接过陶碗,一边用手摩擦检查,一边说:“这个陶碗,比我在平丘部落见过的还要光亮平整。阿喜,你真的愿意教我们怎么烧制珍贵的陶器?”
貂明也不可置信,只是告诉兔喜:“阿喜,也许你不知道陶器的价值,靠着烧陶,就算什么都不做,你也会有吃不完的食物。”
看来被明明发现自己的懒惰了,兔喜失笑:“我可不打算一辈子烧陶,那可太累了。如果族人都会烧陶,那我不是不烧陶也有陶器用?”
祭祀知道兔喜只是想帮助族人过的更好,敲敲兔喜的脑袋,叹了一句:“傻孩子。愿兽神庇佑。”
这件事影响太大,祭祀让貂明把族长和部落里有话语权的几位兽人都请过来,一起商量这件事。
除了祭祀和族长,部落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狩猎小队的队长,他们无一不是武力强大,有勇有谋的兽人战士。
狼艽、族长和族长的伴侣狼白都是队长,除了今天出去狩猎的三支队伍,其余小队的队长都被貂明喊来。
兔喜看着这些兽人,还在里面找到了几个熟人,比如虎炎的哥哥虎灼、帮自己捏过泥胚的狼历。
等人到齐,祭祀告知了大家这次会议的内容:“我们部落的智者,兔喜发现了制陶的方法,愿意把这个方法教给族人。大家都想想,让谁来负责制陶,制陶方法怎么保密,大家都商量商量。”
陶制品珍贵,如果祁山部落会制陶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会招来其他部落的争夺,尤其是祁山部落附近最大的部落,平丘部落,如果和他们起了战争,会给部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但没有一个兽人愿意就此放弃制陶,兽人天性好斗,为了一个假设性的威胁放弃改善生活,是懦弱的的表现,为兽人所不齿。
狼山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可以向兽神起誓后再制陶,如果向部落外的人泄露制陶的秘密,会受到兽神的诅咒。”
在这个信奉兽神的世界里,誓言的约束力不可小觑,让所有人起誓,可以有效防止秘密泄漏。
“制陶的人,我倒是有些主意”兔喜说道。
大家都看向他,兔喜说:“我倾向于选择集体山洞的兽人。这样既不会耽误大家狩猎,也可以给集体山洞的兽人们一些事做。上次制作肉干我觉得他们做的很好。而且他们没机会和部落外的兽人交流,可以保密制作方法。”
兔喜的本意是想学烧陶的族人都可以学,但涉及到部落安全,那该保密就保密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由集体山洞的年老和残疾兽人学习制陶,狼历和狮赤教他们搭建陶窑以及制作泥胚,兔喜则告诉他们怎么使用陶窑。狼历和狮赤之前和兔喜一起制陶,许多步骤都学会了,他们帮兔喜减少了许多工作量。
到最后,族长提出以后生产的陶器,一半分给兔喜,作为他提供方法的回报。
兔喜拒绝了:“我用不到这么多陶器,分给我也是浪费。”
狼白提议道:“不如以后免去兔喜的上交份额吧,不管是和采集队一起还是独自行动,都不用再向部落上交。”
“这个报酬会不会太少?”也有人反对,毕竟兔喜在采集队,能采集到的东西不算多,上交给部落的就更少了。
兔喜连忙答道:“不会不会,这样正好,我可以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
在部落的规训下,兽人们从来不会去侵占他人的利益,他们坚持付出就会得到相应的回报,这也是兔喜愿意分享这些方法的原因。
这次的报酬算不上丰厚,但兔喜正好需要。说起来,每次他都想无偿分享自己的方法,但每次都能得到意料之外的回报,兔喜就更愿意拿出自己的知识,帮大家改善生活了。这无疑是形成了良好的正反馈。
议事结束后,大家也没有立即离开,狼艽带着兔喜熟悉每个狩猎队的队长。现在部落里的每个人都认识兔喜,这个带给他们储存兽肉方法的智者,但兔喜却不是每个人都认得。
这次正好熟悉熟悉,就算是为了方便使用每人三天的劳动力。
回去的路上狼艽告诉兔喜:“今天没来的队长还有许阿姆,狮晴和狼树。狼树上次和我们一起去采盐,你应该记得,狮晴下次见到了,我再和你说。”
“嗯嗯,好,”兔喜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接着说:“扩挖山洞我们也叫人来帮忙吧,光我们俩,太慢了。”
狼艽说:“好,这两天我都不用去狩猎,我叫我们队里的人来。”
“行!我们现在去抓些虾吧,说好晚上给小崽们做椒盐虾!”兔喜边走边说:“我打算收集这些浆果酿点果酒。”
“果酒?”狼艽好奇。
知道狼艽感兴趣了,兔喜小脸充满得意的回答:“对呀,对呀。果酒可好喝了,比蜂蜜果汁还要可口!是一种很神奇的液体。”
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狼艽觉得此时的阿喜十分可爱,如果自己现在是兽形,那估计会控制不住的把他的小脑袋含进嘴里,虽然阿喜可能会生气。
狼艽将兔喜送到溪边,巡视四周,排除危险后,便独自去部落外狩猎,准备晚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