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敛敛眸:“没有,都是过去式了。”
“行吧……话说为什么会有人抓猫?”陈阳辉砸吧一下嘴。
余飞抬起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你过来的时候,看见那边的招牌吗?”
“看见啊,龙虎凤,怎么了?”陈阳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眯了眯眼。
余飞见他不像是装傻充愣的样子,收回手来继续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一个菜的名字。”
“什么菜?艺术菜?”陈阳辉咂摸一下。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个餐店放出来的招牌,三个大字“龙虎凤”,也没有什么照片配图。
也许是某些起名字比较艺术意境的菜而已,比如蚂蚁上树,金玉满堂,白玉烩珍珠。
名字看着挺意境,事实上菜也就那样。
余飞朝他继续皮笑肉不笑:“猫,蛇,鸡。”
“什么?”陈阳辉一懵。
余飞已经收回了表情:“龙虎凤,这儿的野味菜。猫肉,蛇肉,鸡肉,炖一锅,就叫龙虎凤。”
“卧槽。”陈阳辉差点被呛到。
余飞扫他一眼:“挺多人愿意尝试的,鸡肉蛇肉好搞,毕竟到底有人养殖肉鸡肉蛇。”
“充当‘虎’的猫难搞而已,没有人养殖肉猫,也没几户人家愿意卖自己养的家猫,宠物猫又吃不来。贩子就会把目光放到流浪猫身上来了。”
“电晕了用麻袋装,带回去好好养顿时间,很快长肉。长好肉了就可以卖去饭店。”
陈阳辉打住他:“别,别说了,怪恶心的。”
“我以为你会知道。”余飞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手指。
陈阳辉脸色有些难看:“不,我不知道。”
余飞见他这样,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衣兜里的通讯器响了响。
他拿出通讯器,接了个通讯,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阵嘈杂。
陈阳辉听见了,皱眉,看见余飞片刻后挂断通讯,随即单手撑在栅栏上翻身一跃——
“你干嘛去?”陈阳辉赶紧拉住他。
余飞反手一巴掌拍掉他抓住自己衣尾的手,面无表情:“回去。”
“你咋回?”陈阳辉问他。
余飞:“?就几步路的功夫。”
“但就等你这走几步路的功夫,还来得及?”陈阳辉撇嘴。
“上车,老子载你。”陈阳辉亮出机车钥匙。
余飞:“……”
行吧。
陈阳辉的车是常规的黑色,没有贴什么贴纸。余飞第一次坐机车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车后座地方不是很大,还要往上翘,一坐上去,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陈阳辉那边滑。
余飞:“……”
抓着车后座边缘的余飞脸都快绿了。
机车呼啸而过,风声也在耳边呼啸猛掠,余飞适应后抬起眼,看见的是陈阳辉的戴着头盔的背影。
许久之后再回忆起,他正恰在看一部老电影,里面有一幕也是这样。
具体情节放到如今他忘记了,可还是能够清晰地记住有这样一个与现在相似的片段,也记住了那首一齐放出来的歌。
应该是那时候后,他便没有那么讨厌陈阳辉了。
尽管现在还是觉得人有点讨嫌。
他二次洗完青菜,用剩下的水去洗干净使用过的砧板与菜刀。
所以五天了,陈阳辉现在怎么样?
……
陈阳辉只觉戏剧。
甫一到联盟之外的海域便遇上海匪,对方扔的是自制鱼雷,威力不算大,但足以激起层层浪花,船身颠簸,叫人难以直立。
眼前水花四溅,来不及反应为什么会被海匪盯上,陈阳辉低吼:“稳住!都抓住身边能够抓住的地方!”
然而声音被海浪吞没大半,距离近的鱼仔也只能听到后半句。
陈阳辉双手死死扣紧栏杆,脚下如踩棉花,无法落到实处,船身的每一次起伏,使他胃里翻江倒海,又咬牙往下吞咽。
“妈的!那帮疯子!”
身旁有人骂了一句,声音颤抖;陈阳辉眯起眼,透过咸涩水雾看去,远处的船已经逼近,船上有人影在晃动,烈日之下有寒光闪过——
“砰!”
轰然巨响,海水炸开,浪花再度激起千层高,扑向甲板;陈阳辉下意识闭眼,却依旧被咸涩海水刺痛双眼,脸也被海水打得生疼,他猛然抹一把脸,手紧紧攥着栏杆,指节泛白。
操控轮船的舵手显然是准备避开对面航向,猛打轮盘的同时船身剧烈倾斜,所有人的重心瞬间偏移!
但已经晚了,手持利器的海匪借助荡绳跳向他们甲板,陈阳辉只来得及躲避迎面而来的砍刀,同时身体因船身倾斜不断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