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没有阿莲提醒,他也不准备和郑威走近。
郑威今晚的举动反常,似乎一直有意与他套话,尽管还是没能套出来什么,只是这意图太明显。
所以阿莲看得出来也正常。
另一边许青山有些惴惴不安,他已经从饭店回到了家,此时在客厅来回踱步。
妻子见状便问他是发生了什么。
他摇摇头,看了看时间,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朝余飞拨去通讯请求。
余飞是约摸五分钟后才接通。
“你怎么样?”许青山有些焦急地问。
余飞听他这样问,笑了:“能怎么样。”
“我这不是担心吗。”许青山摸摸鼻子,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焦急。
余飞走出大门,便见黎宫祥在车边等待,抿了抿唇。
“没有事情。”余飞说。
许青山疑惑:“你和那个老板娘熟吗?”
“不熟,也是今天才认识。”他不是很愿意与许青山说这个,语气有些淡淡。
许青山听出他语气里的一带而过,也不追着问了:“你准备回去了吗?”
“嗯。”余飞应声。
许青山再次看了看时间,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你要不先来我这里住一晚?”
印象里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且过了零点的关口费会比正常时间要多一到两倍。
余飞过得拮据,他看得出来,今晚穿的衣服也是过气款式,洗得干净也不难看出其老旧。
黎宫祥在前面专心开车,余飞敛了敛眸。
“不用,有人送。”余飞言简意赅。
许青山微微一愣,联想到了饭店老板娘,也便不再多说。
尽管他如今还是好奇余飞与老板娘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能让商务饭店的老板娘如此示好。
可余飞语气里的淡淡太明显,余飞不愿意多说,他作为朋友也不好多问——能确认对方没事就好。
……
陈阳辉的话,让熙沅愣了半刻,又沉思起来。
陈阳辉是什么意思不难看出,她思索着,还是摇摇头:“这不实际,且不说我们怎么和对方见面,对方也没有理由答应我们。”
她说这话不无道理,两帮派人马对立已久不假,但对立至今也就说明,两帮人马实力相当,一旦真的打起来,不论输赢,哪处都落不得好。
这种对立着的关系固然不好,但放弃这种微妙的平衡打个头破血流,好似也没有必要。
所以,哪怕两边都有吞了对方称霸一方的心思,但碍于以上种种,僵持不下。
“话是这样说,”陈阳辉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赌一把吧,不然等着也是死路一条。”
熙沅微微皱起眉,但也没有反驳陈阳辉的说法。
干等着确实是死路一条,她在这里的势力不大,和她前面说的那样,一旦崔淮后面的人追上来,他们的反抗挣扎与蝼蚁无异,必死无疑。义父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漂洋过海,义父本就不信任她,她若是死了,也便死了。
陈阳辉若是死了,与他也没有太大干系——这是陈阳辉亲口答应要来的,他提出交易,陈阳辉答应交易而已。
所以,义父损失的只是一批货物,和一个趁手但不能完全信任的工具人。
熙沅垂眸沉思,将香烟抽尽。
她不知道陈阳辉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目前她也只能是听陈阳辉的话。
……
陈阳辉葫芦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药,只是他不能和熙沅暴露身份,于是选择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