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从五点半起床,准备赶飞机回来,却被领导叫住,然后当司机,开了一天的车。晚上七点半回靖洲,又到周童娜品牌会上陪朋友“捉奸”,再到回到麓山公馆,最后到躺下,她真的是当了一整天的高能量女生。
一将自己在床上放好,都没想练曌的话,也没纠结身边躺着的人,身体劳累不堪,困意席卷而来,沾枕头便秒睡。
没多久,屋内的灯光全数熄灭,只留下安稳地呼吸声。
-
闹钟在7点15准时响起,危珈摸过手机,将闹铃关上。她静眯眯地躺了几分钟的“回笼觉”,然后辗转腾挪地舒展身体,准备起床。
昨天跑了一天,身上关节都有些酸。
她猛地一起身,感觉脚上蹬到了什么东西。她侧眼一看,她睡起的地方早就远离了自己躺下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躺在床偏向琅津渡的一边。而琅津渡扶腰从床沿边坐起来,眉间皱起,一身的黑气萦绕。
危珈:“……”
他怎么还在这?
琅津渡的作息十分变态苛刻,通常晚上九点上床,凌晨三四点起。即便晚上有工作和应酬耽搁了,早上也能照起不误。
“你、你怎么才起床啊?”
琅津渡长指按揉了一下额头,额间褶起里都散发着黑气。“你记得你昨晚踹了我几脚吗?”
危珈:“……”
她睡觉很老实啊。
可能是从她脸上看出了疑惑,早上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控诉,“你白天一累,晚上睡觉就容易踢人。”
危珈:……
她是有这毛病。她奶奶说她,白天跑一天,晚上“演武行”。
她思绪涣散,想到她早上起来关节酸,也可能一晚上“演武行”太累了,不能都怪白天工作辛苦。
看她思绪游走,琅津渡黑眸冷冽,咬牙提醒她,“你踹了我几百脚。”
危珈小声说,“我踹你第一脚后,你就该去其他房间睡。”
有病啊
挨踹上瘾。
“……”
琅津渡看了她一眼,扔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
难道不是吗?大早上的肝火这么旺盛。
危珈往浴室方向瞅了一眼,但怎么也是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的错。她跟着走去浴室。
琅津渡正打开水龙头,危珈走到另一边拿过牙刷杯。
两人默不作声的洗漱了一会儿,危珈扫了一眼琅津渡的腰,小声问,“我踹到你腰上了?”
琅津渡将牙刷杯放到原处,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便听到危珈又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腰本来就不好……”
睡梦中踹一眼,能有多严重啊。
琅津渡在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气笑了,他侧身,看她。
危珈:“……”
她撇开眼。
她这种从不自证,只会攻击的性格真的要改了。
真的真的要改才行。
感觉到琅津渡往这边压了一步,危珈往后撤身,“……我去旁边洗漱,这留给你做一下拉伸。”说着,快步跑了出去。
早上嘴贱了一下,直到上班之前,危珈一直都态度良好,甚至吃早饭的时候,还亲自给琅津渡倒了牛奶。
琅津渡长指握上牛奶杯,腕骨突起,“感谢。”
危珈在对面坐下,“不谢不谢。”
跟琅津渡同桌吃饭,最大的感受就是闷。除非危珈开口,琅津渡很少主动说话,奉行“食不言”的餐桌礼仪。
危珈也低头吃饭,恰此时,手机屏亮了一下,她滑开手机,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跳了出来,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危竹宁发的消息。
【宁宁:姐姐,妈妈说你出差回来了】
【宁宁:那你什么时候回家看我啊】
危珈单手给妹妹回消息,【你姐现在是上班的人,时间不自由。我抽个空吧。】
【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宁宁:一开口就问作业。】
【宁宁:不跟你聊了。】
说着不聊,但危竹宁给她发了一张照片,小马宝莉的稀有卡铺了一床。
【宁宁:你看姐夫多好。】
危珈放大看了一下卡面,凤眸一挑,看向琅津渡,“你又给竹宁买卡了?”
琅津渡用餐很端庄守礼,他喉结滑动,拿起手边的方巾擦了一下唇角,“是我之前承诺她的。”
危珈眉间轻蹙,凤眸微凛,薄唇绮丽中带着不满,“她现在才上初中,已经买卡上瘾了。你还给她买?你买的这种稀有卡上万了,会带偏她的金钱观的!”
家里虽不限制孩子花钱,但现在危竹宁因为买卡,消费习惯变得很不好,相同的卡一买就上百张,导致对数量没有了概念,出门干什么都要买双数,买几十上百件,出门吃个冰淇淋都要带一堆回来,完全地扭曲了购物概念和消费习惯。
琅津渡安静听她说完,最后开口,“抱歉。”
哼!
敢情不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