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珈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只觉得眼皮有点肿,睁眼有些费力。她身上也酸,膝盖也疼,哪哪都不舒服。
她往身边的位置瞅了一眼,自然是空的。她生气地踢了两脚薄被。
引狼入室!
她坐在床上静待了一会儿,拿过手机来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她立马翻身下床,既有点担心被危岱山和谷朔雪看出来,又想到今天是琅津渡奶奶的生日,感觉现在出门有些晚了。
她急忙忙地到浴室洗漱,她刷着牙,发现浴室里很干净整洁,还有轻淡的茉莉香,她往床上瞅了一眼,床单也换成了一套淡米黄色。里里外外竟然都被打扫过了。
危珈吐掉嘴里的泡沫,正想说这还差不多时,镜子里反射出旁边的浴缸。几幕昨晚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
她接了捧水,泼到镜子上。
魂淡!
把她的公主房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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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换好衣服,下楼吃饭,听到楼下琅津渡正在跟危岱山说话。
危珈听了一会儿后,才从楼梯上走下。
还剩几道台阶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到了她。危岱山笑着“嗤”了一句,“没人叫你都能起床,还挺厉害的。”
琅津渡抬眼看向她。该是助理来过了,琅津渡换了一件深色的衬衣,西装裤,手腕上带着金属机械表,隐约看到一点红色手绳。整个人修长峻拔,清冷而禁欲,跟昨天晚上浪.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见她下来,他走到楼梯边,伸出手。
危珈脸臭臭的,随口反驳了危岱山揶揄她的话,盯着琅津渡,不情愿地把手给他。
对于她的别捏,琅津渡垂目一笑。
其他人都吃完饭了,谷朔雪去送危竹宁去了马术课,现在家里只剩他们。危珈咬着小笼包,问危岱山,“爸,你今天不去公司?”
危岱山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会议推迟到下午了。其他的都你姐姐看着。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帮帮你姐姐?”
“我帮她?”危珈皱眉,“我不添乱就行了。”
而且,谁要跟危琂工作啊。一个卷王王中王,不用两天,她身体就可能因为工作过载而器官衰竭,也就琅津渡能跟上危琂的节奏吧。
危珈瞅了眼琅津渡,如果她姐是卷王王中王的话,琅津渡就是卷王大帝。她爸,是卷王菩提老祖。
一门三卷士,唯她一个躺平狗。
听闻,危岱山叹了口气。“你可以从中层做起,会有很多人辅佐你的。”
“再过几年吧。”危珈拿起鸡蛋,正要没心没肺的一口吞时,看到了旁边的琅津渡,小口的咬了一下。她咬到一半又觉得,她为什么要顾忌琅津渡的眼光,他文雅他的,她就要一口吞。
琅津渡淡笑了一下,将豆浆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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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两人离开。
上车后,危珈贴着车门坐,低头在闺蜜群里发消息。
【林米听:转发新闻——景家老太太大寿,二儿子携新婚妻子贺寿】
【练曌:你这二大伯都四婚了吧。】
【林米听:少见多怪。景家的人哪有婚姻长久的?】
【练曌: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啊。】
【危珈:没事,反正我都不认识。】
而且林米听说的也没错,她跟琅津渡婚姻……
【危珈:而且也挺好的,也算有新人喷我了。】
手指有些烦躁,打错了字,改字。【危珈:陪我。】
【林米听:你到了?】
【危珈:没有。】
【林米听:你怎么还没到,不是说景家很讲究各种规矩吗?】
危珈瞅了眼旁边的琅津渡,要不是她说去景家老宅快迟到了,琅津渡可能一直会跟她爸聊下去。
【危珈:琅津渡都不着急。】
【练曌:你之前是不是没去过景宅啊?】
【危珈:去过一次。】
还是在结完婚后,后面她去英国读书,景家里大事小事虽会有人通知她,但当她问琅津渡时,琅津渡都会说,让她不用管,他处理就好。
包括去年老太太生日,二伯母来跟她说过,但琅津渡那几天也在英国,只告诉她他送过礼物了。因为危珈知道琅津渡父母离婚,之后在外婆家长大,她只以为两方关系不好,除了血缘关系,没什么感情才会这样。
但没两个月后,集团股东会召开,琅津渡以多数表决权进入董事会,接手主要业务,从结果来看,景家人又是肯定琅津渡的。
【危珈:庄园挺好看的,就是太静谧了,大家都很安静。】
静谧是委婉的词汇,她更想说肃穆。庄园跟墓园一样,还是那种飘着鬼的墓园。
危珈敲着字,忽然间一个薄毯盖到了她腿上。她抬起脸,一张美人面,皮肤白皙,嘴唇异常鲜艳,“干嘛?我又不热。”说着要拿开,便看到短裙堆起,白皙的大腿上清晰凌乱的红痕。
危珈:“……!”
她立马把毯子盖到腿上。
她憋气握着手机,都不知道怎么报复回来。她侧身扫量了一下琅津渡,手拿起放下,最后放到他大腿上,想要狠狠地拧一把。
琅津渡垂眸看了眼她手的位置,不疾不徐地开口,“再等会,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