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江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氤氲水汽尚未散尽,在她肩头凝成细小水珠。
光瑾收拾得快,去买饭了。
不知道说他心太大还是对她够信任。
还真是放心她一个人在他家。
江嫀在客厅转悠。
这里的装修风格还真是,非常光瑾。
他家很大,大概三室一厅,其中一个改成了健身房一样的地方,江嫀看着那扇白色的门,心里有阴影,完全不想再踏入半步。
其他两间应该都是卧室。
她环顾客厅。
灰白色墙面素净的近乎寡淡,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冷调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光,配上白炽灯的光,更冷清了。
客厅中央是黑色的皮质沙发,配套金属质感的茶几,孤零零地立着一瓶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斜插着几枝干枯的尤加利叶。
和他的VX名称一样极简。
酒柜倒是很大,占据一整面墙,有威士忌,红酒,白酒,啤酒……
每一层隔板都悬浮着磁吸灯带,按旁边的按钮就会亮起,冷白光线掠过瓶身,酒液泛着诱人的色泽。
他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人,父母也不在身边.
冷冷清清。
江嫀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柜门,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揣测他独居的原因,她猛地摇头,立刻将这种好奇扼杀在摇篮里。
她一个炮.友,好奇这些干嘛。
江嫀看着一酒柜的酒大脑放空,接下来她要连轴转两周,估计很长时间都要泡在实验室里,加上下个月还要去出差,那就说明很久都见不到光瑾。
她鼓嘴,脑子里飘过一些黄色废料。
“滴滴滴滴”
密码锁响起,门开了,光瑾拎着一堆东西从外面进来。
他买的披萨,江嫀消耗卡路里过度,想吃点高热量的补一补,本来想点达美乐的,但光瑾说有家西餐店的披萨很好吃,比较干净,他直接去买。
她达美乐也很干净好吃好不好。
江嫀在咬下第一口牛油果火腿芝士披萨后立刻倒戈,拉丝的芝士裹着焦脆饼底在舌尖化开,牛油果的绵密与火腿的咸香层层叠叠,她宣布,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披萨!
披萨很好吃,就是有点腻。
江嫀目光移到酒柜上,“要不要喝点酒?”
光瑾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好,红酒可以吗?”
“好呀。”
他挑了个度数很低的。
但显然,他有些高估江嫀的酒量。
“怎么感觉还是你那杯好喝一点点?”江嫀拿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真的好像不太一样。”
她说得言之凿凿,她的杯子是新买的,但酒是一样的。
光瑾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轻抿唇,品酒,“好像没区别?”
她蹙眉,走到光瑾面前,捧着他的脸,轻轻嘬了一口,眉心舒展,缓缓道,“嗯,果然,味道不太一样。”
温热的酒气裹挟着芝士与果香扑面而来,江嫀笑得狡黠,柔软的唇畔轻轻贴上他的,舌尖如蝶翼轻颤。
光瑾坐着,仰头,喉结随着呼吸剧烈抖动,他单手扣在江嫀的脖颈,试探着描摹她唇形的动作逐渐加重力道。
江嫀侧身坐在他身上,椅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发梢间垂落的香气混着红酒气息,瞬间将笼罩。
触碰、摩擦、炙热。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掌心下意识按在她腰侧,却在触到柔软的肌肤时猛地触电般缩回。
江嫀俯身含住了下颌。她舌尖轻舔过他绷紧的肌肉线条,带着醉意的呢喃混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哥哥好大。”
草。
“再说一遍。”声音低哑,那双灰蓝色眼眸骤然幽深。
江嫀疑惑,“好大?”
光瑾垂眸看她,她脸颊带粉,嘴唇水润,像是被狠狠凌虐过似的。
内心里阴暗疯狂滋长,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把人弄哭。
“前面那句。”
“哥哥?”江嫀了然,大概是某种难以言说的XP,她声音放柔,唇畔轻碰他的耳垂,“哥哥……好大。”
彻底击溃防线,光瑾将人抵在沙发靠背,手臂青筋根根凸起,低头咬住她泛着红酒色泽的唇,带着侵略性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手掌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探入衣摆。
江嫀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渐渐收紧,指甲在他后背烙下细密的红痕,窗外的月光正悄然爬上他们纠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