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得温兄弟来,如此桀骜不驯的烈马,我等几人恐怕难以安抚它的情绪。”为首的人说道。
温朗微笑着回应:“我也只是在马厩打扫期间,接触了各类形形色色的马,略懂一些与它们打交道的窍门,刚才也是幸存侥幸,这才将它安抚下来。”
为首的人哈哈大笑,又言道:“温兄可别谦虚了,你的一身胆量和那一番身手与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旋即,他打量着这匹烈马,眼中满是欣赏:“这匹马也是从西域那边捕获而来的,据说是宝马良驹的后代,性子烈得很,可没想到如此难以驯服,这些日子恐怕要劳烦二位了。”
温朗与吴麟松相视一笑,他们异口同声说道:“此事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无任何劳烦的地方。”
为首之人笑道:“两位兄弟都是爽快人啊,既然已经无事,那在下就离开了,往后有时间便一起同桌共饮哈。”
温朗回应道:“一定,一定。”
言罢,温朗靠近这匹烈马,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那马竟不再抗拒,只是偶尔喷一喷响鼻。温朗仔细观察着马的状态,发现它虽然暂时安静下来,但眼神中仍透着一股隐隐的倔强。
吴麟松向温朗靠近,在其耳畔说道:“温兄,此马性子刚烈,桀骜不驯,你是如何将它驯服的啊。”
温朗转过头来,说道:“此事是我与它的交易,我答应它有机会将它放了。”
“啊!”吴麟松焦急的神情在眼底盘旋,小声说道:“温兄,此事万万不可啊,如果让将军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呀。”
温朗看着这匹烈马,眼里有着意欲难说的味道,他言道:“此事我也清了,可这匹马显然不会屈服于人,它还年轻,有着无比磅礴的生机与朝气,或许自由的奔放才是它的路,如果一味的胁迫强求它,活着对它而言,或许无比痛苦。”
吴麟松无奈的叹息道:“温兄,你......唉!到是温兄,你一定和我说,我们一起承担此责任。”
闻言,温朗的目光瞬间透彻,落在吴麟松微笑的脸庞上,他说:“麟松哥.......”
吴麟松微笑着说:“咱可是兄弟。”
温朗道:“好、好、好,咱们是兄弟。”
话完,吴麟松欲想抚摸一下这匹烈马的毛发,牵着它寻得一处马厩的位置,却被这匹马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眼神可怕如斯,如同要把吴麟松杀死。
吴麟松赶忙后退,生怕激怒这匹烈马。
吴麟松怯生生说道:“温兄,还是你来吧,还是你来吧。”
温朗微笑,对着这匹烈马说道:“现在我还不能将你放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跟我来,我给你寻得一处暂时安身的地方。”
这匹烈马没有回应温朗的话,对着天空发出一阵阵嘶鸣声,似乎宣告着不公。它的嘶鸣声在空旷的场地回荡,透着无尽的愤懑与不屈,仿佛在诉说着被捕获后的种种不甘。
在西关要塞的上空回荡已久,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众人听闻,皆不禁发出连连叹息。
温朗凝望着眼前这匹烈马,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浓浓的怜惜。它那一声声向着天空的嘶鸣,仿佛一把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揪着温朗的心。温朗缓缓伸出手,轻柔地顺着马鬃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仿佛想借此抚平它心中的愤懑与委屈。
终于,在一番声嘶力竭的宣泄后,烈马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渐渐安静了下来。
温朗顺着它那如墨般油亮的毛发,一个名字涌上心头,他轻声说道:“你以后便叫墨擎吧。‘墨’取自你这黑如墨水般的毛色,而‘擎’,是愿你有擎天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