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手腕上好了又结痂,结痂了又不好的疤痕断定着——他哥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陈桐清忘了自己手腕上也有的这些,只是剩余钱不同罢了。
陈梧秋还在哭,此时的他感受不到的痛感一样整个人都愣愣的好像快没有了意识。
陈桐清不敢耽搁,一边哭着一边端了盆水过来。
他轻轻抬起陈梧秋的右手把五根手指头泡在了冷水里面,而他自己的手却在滑动着水,努力做出水流冲刷的样子。
“不要这样…哥哥……”陈桐清见陈梧秋有一些意识回笼,他眼角处染着绯红缓慢的说:“哥…为什么…你出去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嗯……”。
陈梧秋沉默良久后坐起了身子靠在了床边,他清醒了很多第一时间抱住了陈桐清:“我…桐清……你会怪哥哥吗?”。
“我当然不会了…哥我不当白眼狼,也不是白眼狼……我不会恨你…甚至会…”。
陈桐清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紧紧的回抱了过去。
“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的”。
“我知道了哥”陈桐清听到陈梧秋的话,不知为何摸上了面前人的眉眼,他温声道:“你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不然我不让你保护了?”。
“嗯…”。
陈桐清他用着棉签沾着酒精,慢慢的涂过陈梧秋的手,心情说不上的难受。
伤口不是很深但有很多,他消好毒以后就帮着抹上了药膏。
陈梧秋现在眼睛很酸痛,他没有什么声响的盯着眼前细软在动的头发。
“桐清……”陈梧秋沙着嗓子叫了一声。
“我在!”陈桐清把酒精和药膏装回家用医疗箱:哥…心情好一点了吗……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陈梧秋在这里没有说话,他转换了个话题静静的看着陈桐清:“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
“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陈桐清抢先一步回答,他虽然不知道陈梧秋要说什么,可他现在就是想说出这句话,无论谁阻挡好似都要说出。
“嗯…”。
……。
一直到周五都是两人的周围都弥漫着种独有的气氛,感情好像也随之升温了很多。
今天是周六也是陈健家约陈梧秋二次见面签抚养权合同的时候。
虽然那一天已经看到了真相,但陈梧秋还是想当面去质问一下陈健家,质问一下为什么要不守信用的把陈桐清过继给李叔。
下午六点多陈梧秋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目的地,是一个在这边偏远的小农村。
陈梧秋眼神暗了暗并没有多想,他心中泛起恨意,鬼使神差般他往口袋里拿了把削水果皮的小刀。
他背上了和上次一样的帆布包,坐上了前往小农村方向的公交车。
其中多转多折终是到了目的地。
拿出手机放大手机中的图片,陈梧秋照着路线来到了树立在树林里一座早就荒废的屋子。
他试探性喊了声,就看到了陈健家的身影——“梧秋啊……快进来吧!在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的”。
“……”。
陈梧秋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意,但他还是选择跟随到了里面。
陈健家带着陈梧秋来到了个空着的房间,走到窗户前停下。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陈梧秋有些不耐烦的,他眼神凌厉又带着冰冷:“陈桐清是不是给你过继给了那个姓李的!”。
“哈哈哈……”陈健家见陈梧秋已经知道,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把它给你…我以后老了怎么办?”。
“谁来管我!”陈健家憔悴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癫狂:“我就是要当个吸血虫一样…一直吸着你的!”。
“那又如何呢?”。
“对吧…”。
“陈桐清的哥哥!”陈健家忽然的转过身看向陈梧秋眼里憔悴着但含着杀意:“过继给了又怎样!李叔赦免了我很多输错了的钱……钱全都是在我的身上……”。
“对了…梧秋啊……这些年你出去打工…应该攒下了蛮多钱的吧!”。
“?”。
陈梧秋听着癫狂的语气右眼皮疯狂的跳了跳,感受到了很多的不对劲,他将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想干嘛!把我带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嘛?”。
“我没有干嘛!”。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
“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