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看的不是他的相片,是人命币。
手里拿着的不是相机,是百亿现金。
池绿并不是满意自己的摄影技术,而是她昨晚从付厘那痛失的8000块又要回到她账户了!
一条视频8000,多打包几条,就有几万块了。
她已经听见了金钱源源不断入账的声音。
事物果然都有好与坏两面性,沈序秋欺压她,她也利用沈序秋赚钱。
虽然她今天没上专业课,但好歹赚到钱了。
人嘛,在没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不能既要又要。
她回健身房的路上拿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读卡器,传输到手机。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她觉得视频只有存放在自己的手机里才是最安全的。
沈序秋总不能变态到查看她手机。
做好一切后回到健身房,从跑步机下来的沈序秋走向楼梯,前往负一层。
池绿亦步亦趋地跟着,本来想问去哪,但又不敢开口。
到了才发现原来从健身房下去负一层地下室是壁球室。
半封闭的长方形空间,四面皆是墙,实属别有洞天。
壁球跟网球差不多,只不过壁球是把球打到墙壁,当球击落在地面时再挥回墙壁。
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需要技巧。
沈序秋打壁球很有节奏,球往侧墙上抛,拿着球拍挥拍,连续击打了几次。
动作优美有线条感。
室内混杂着击球的砰声和鞋底摩擦地板声。
池绿拿着相机各种找角度。
以商业摄影的水平要求完美。
毕竟是要出售的,收了钱就得为顾客和质量负责。
过于投入拍摄,以至于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想拍个远景,扫了眼四周找适合的取景地。
恰好一个直击球从墙上垂直猛烈朝着池绿的脸冲下来,她瞳孔紧缩。
忽而,腰上多出股力道,她腰腹一紧,肩胛骨撞入结实坚硬的胸膛,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往侧边挪。
球从她刚才站着的位置砰声落地又弹起落地。
池绿心脏快要炸裂,那球差点就要砸中她的脸。惊魂未定之时又发现自己还保持悬浮在半空中的姿势。
腰上多出的那只浮着青色血管的手臂像钉珠般将她牢牢箍住。
单臂横在她胸围下方,手臂内侧用力地贴着她的腰腹,手心则掌在她腰侧。
手指骨节因用力有些泛白。
后背能感受到那人因激烈运动而产生的强有力的均匀心跳。
室内闷热,她穿得多,被这么吓唬又被沈序秋直接单手抱起,像拎挂件一样悬着。
她晕着绯色的脸蛋高温滚烫。
天呢。常年健身的男人也太有力量了,单手就能把她拎起。
他体型本来就是她的两倍大,这一刻,男女之间的力气,体型悬殊差异具象化。
池绿咽了下喉咙,不知如何是好时人被放下,腰腹一空,手臂抽走了。
头顶传来沈序秋微微嫌弃的声音:
“瞎跑什么呢?让你拍视频,不是让你送人头。”
“去角落待着。”
“等下被球打到,又在我面前哇哇叫。”
池绿那声谢谢哽住。腹诽着她也没在他面前哇哇叫过吧。
不想跟他辨别,哦一声,站定后兔子般溜走,在角落背对他蹲下,假装很忙,解开鞋带又重新系结。
沈序秋的目光落在她纤瘦背影,很快又低眉瞧自己情急之下抱住她腰的手臂。
她的腰好瘦好柔软,抱着不会硌手。
身体又轻,还不如他100kg的卧推重。
沈序秋又打了两个回合,似觉得无趣,丢下球拍:“走了。”
朝着楼梯走去。
池绿跟在他身后,不可避免地看见他健硕有力的手臂。
她反射性摸摸自己的腰。
皮肤是有点疼的,仿佛他的力道还横在上面。
刚才被他抱住的瞬间,他手臂内侧贴在她起伏呼吸的腹部,手臂上方恰好卡在她的胸部下沿。
原本凹进去的地方被他的手臂填满。
光是想想她肌肤又烫了,哪怕小叔是认识的长辈,她也害羞。
到底是成年男性抱了她。
重新回到健身房拍摄。
沈序秋开始打柱形沙袋,手臂肌肉线条漂亮清晰,发出有节奏的砰声。
柱形沙袋仿佛是他的敌人。
他锐利的眼神宛如非洲荒野的猎豹,紧紧盯着沙袋攻击,后退,勾拳。
汗水从下巴、脖颈一路流淌,直至隐没在圆领T恤衫,衣衫蜿蜒的水痕汹涌汇聚,胸襟洇湿了一片。
他冷白的皮肤因运动透着健康红润,薄褶内双被长睫上的水珠浸出完整形状,线性弧度更深更明显。
这双凌厉有攻击性的眸乜了一眼四处找角度拍摄的池绿。
停下动作睨向她,刘海溅出的汗滴落在地毯晕出水痕。运动后的胸膛起伏不定,薄肌充满生命力地跳动。
池绿看愣了。
——这幅湿漉漉又性感的画面,付厘一激动不得狠狠给她加钱?
他运动了那么久,声音都不带喘:“去准备早餐。”
小身板在这转来转去,转得他头晕。
碍眼。
来都来了,她想努力争取再赚点钱。
好声好气地说:“我再拍一会……”
沈序秋唇角懒洋洋勾起,饶有兴致。
“还拍上瘾了?”
“再拍待会吃什么?吃你么?”
池绿眼瞳震惊——
再拍待会吃什么?吃你么?
再拍就把你吃了。
怎么跟梦里那句话大差不差?
只不过梦里是凶狠的语气,现实是温柔威胁的口吻。
她咽了咽口水,噩梦的惊悚感突然如阴兵过境,她背脊发凉,火速逃走。
她的梦居然还有预知未来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