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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希望数学卷子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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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小说吗……似乎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顾启尧轻轻拧动了书房的门。

“咔”,锁得很好。

他微微躬身弯腰,端详门锁,没有划痕,没有撬锁的痕迹……呼,顾佥是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撬锁这种事肯定做不出来的。

可能真的是小说吧,他本来也喜欢文学,自己写点也很正常,这个说法也能很好地解释半夜顾佥房间里传来的打字音。

至于为什么在自己的衣帽间……算了,苦苦追问可能……

“你不相信,对吧。”顾佥去而复返,疑问句,肯定语气,带着听不出情绪的低沉。

顾启尧转过身来。

顾佥的卧室在书房的斜对面,他进了卧室之后顺手开了灯,但是走廊和客厅都还是暗的,所以在顾启尧的视角中,顾佥此刻背光而立,他倚着门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顾启尧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有点不相信。”

顾佥干巴嘲弄地轻笑了一声:“你这样,我更好奇你书房里到底有什么了。”

顾启尧对光,顾佥背光,所以顾启尧的表情和心思在顾佥的视线中无处遁形,而顾佥的表情他却看不清。

听到这话,顾启尧克制着自己的警惕和反感,但他还是眼皮一跳,轻轻皱了下眉。

随后,顾启尧听见顾佥呼吸明显一滞。

他应该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观察自己的反应。

二人在光线分割的明暗中无声地对峙了半分钟,最后顾佥微微站直身子,伸手在门框外的走廊灯开关处拍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给顾启尧留了门。

被强光一刺,顾启尧眨了几下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顾佥的眼圈有点泛红。

顾佥的卧室布局很简单,一米五的单人床,窗边是一个可升降的写字桌,人体工学椅是顾启尧特意给他定制的,怕他驼背,但顾启尧本人从来没有纠正、甚至留意过他的坐姿,“不要驼背”这种话从来都只是随口叮嘱而已。

爱不爱的,很明显,顾佥一直都知道。

但从他喜欢上顾启尧后,他就不去找顾启尧索要父爱或者关心了,所以他大概上初中开了窍之后,在顾启尧那就是个懂事小孩了。

他懂事,顾启尧会笑,顾启尧很累,尤其是在他小的时候,顾佥不想让喜欢的人烦心。

“你看吧。”

顾佥说完后翻开了电脑,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缓慢而坚定地输入了一串密码。

顾启尧就站在他写字桌的旁边,他感觉顾佥似乎是刻意让自己看清那串密码是什么,在小数字键盘上移动的手指无比缓慢。

不过前面几个没反应过来,顾启尧没看清,最后三位数似乎是571。

但是此刻顾启尧有更关心的事,顾佥打开电脑后,直接显示的就是文稿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他给顾启尧让了位置,顾启尧也不客气,把顾佥的电脑往自己跟前拖了拖。

从头划到尾,全是字。

顾启尧没有仔细看,他把文稿界面最小化,检查了一下顾佥的桌面,除了浏览器和飞信企鹅之外,就是办公软件三件套。

顾启尧直接打开了Excel。

一个快高三的学生,除了偶尔需要填写学校的统计表格,是不会经常使用Excel这个软件的,所以这个软件打开之后甚至还有初始化加载和使用提示。

顾佥觉得有点莫名,而顾启尧终于放心。

他合上了顾佥的电脑,没有再打开那些文稿:“……启尧叔错怪你了。”

……错怪,就这样吗?

呵。

“你都不仔细看看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启尧总觉得顾佥的语气怪怪的。

“不了,这是你的隐私。”

顾启尧说完,见顾佥不敢置信地直直看进了自己的双眼,眼圈更红了。

顾启尧想找补两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作何解释。

说实话,他也有点累了,他何尝不知道怀疑一个高中生趁自己不在家撬了书房门,然后用电脑拷走了启和的财务报表、招标信息还有自己的行程单这种事是无稽之谈,他何尝不清楚顾佥现在的心情,冤枉?委屈?

可这种事偏偏就发生过,以至于顾启尧像个被蛇咬的懦夫,对着顾佥这根井绳警惕万分,神经质一般。

那一年,资金链断裂,现金流冻结,一夜之间,启和这么大的产业,八万多员工等着自己掏钱,项目封停,顾启尧几度被传唤接受调查,求人求神、拜佛拜鬼,在酒桌上喝进急诊,最后在病房里接到一通通“顾老弟我们实在帮不上忙”的电话。

顾启尧没办法不怕。

他妈走得早,老顾没几年也跟着走了,恩爱薄命的夫妻俩就顾启尧一个孩子。他那个时候年轻,大学都没上两年,启和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职业经理人都告诉自己不用怕,小顾总聘请他们来打理启和就行,亲戚们、股东们也说不用怕,启尧在这里签字就行。

那个时候,父亲走了,只有许大哥护在他前面,跟他说这些人包藏祸心,那群人不能全信,许大哥带他入行,许大哥教他做事。

最后也是许大哥,背后狠狠捅了他几刀子。

后来许宏进去了,合同诈骗、集资诈骗等等重大经济犯罪判了不少年,他是进去了,高额的债务和绝望的未来逼得他老婆拉着八岁的儿子跳江,许宏在牢里求自己放过他家人。

顾启尧没有要逼死谁,许宏是个虚伪的人,是伪装成围巾的蛇,挂在自己年轻脆弱的脖子上吐着蛇信子,还跟自己说,冷吗?围巾本来就不暖和,窒息吗?做生意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步步维艰。

他骗自己,也骗他女人,他老婆不想活了,他哭得像是自己害他家破人亡,恳求着、怨骂着、诅咒着,最后八岁的许钎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跟在自己身边。

“启尧叔?我妈妈呢,警察叔叔说已经在江里找到她了。”

顾启尧看着顾佥,那个当年抱着自己大腿要妈妈的孩子,现在已经比自己还高出不少了。

“我的隐私?你刚刚要看我电脑的时候不说是我的隐私,你现在装什么!”

许钎被自己收养,跟自己姓,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但是没有走任何收养程序,毕竟他爸还活着,过两年也该出来了,书房里除了顾启尧的电脑外,还有许钎的户口本。

下半年高考报名,顾佥也成年了,那些东西也是时候还给他了。

顾启尧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人太累的时候、心思太重的时候,抑或是想起不愉快的往事的时候,最容易出神。

所以突然被顾佥狠狠推了一把,顾启尧猛地摔坐在顾佥的床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拧着眉刚想骂顾佥冒失,一抬头却发现这孩子哭了。

顾佥很少掉眼泪,他八岁跟着顾启尧,他妈从江里被捞出来,他扑上去要妈妈,被顾启尧揽进怀里,就那个时候他哭了一次。

“我提醒过你的,我成年了,如果我是你的负担,那你可以不要我……但如果你还要我,顾启尧,你就别再拿我当孩子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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