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提示音结束,傅南雪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亮的刺眼,他不舒服的闭上眼睛,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从站立变成了平躺的状态。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身体异常沉重,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酸痛感从四肢蔓延开来,疲惫感从精神深处传来。
是那张体能卡的副作用。
傅南雪意识到。
太累了,好困。
还没睁开眼睛,他就直接沉沉睡去。
等到意识再次回归,首先感受到的是柔软的被褥,紧接着是传来的仪器稳定运行发出“嘀”、“嘀”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傅南雪还略微有些恍惚,瞳孔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成功。
房间的总体颜色是偏白的,但又不是一片纯白,总体上是个让人很舒服的颜色。月白色的墙纸,墙上挂着一些精致的小摆件,使整个墙面显得不那么单薄。厚实的羊绒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就连墙角床底这种角落都没有落下。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几个沙发,沙发上也铺着柔软的毛毯,还放了好几个抱枕……整个房间内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内嵌式的灯散发着暖白的灯光,柔和而又不显得昏暗,窗户被厚重的米白色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透不过一星半点的光亮。
傅南雪只是恍惚了一下,轻车熟路地关闭了仪器,掀开被子走到沙发旁,捞过一个抱枕,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沙发内。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傅家投资建设的私立医院,虽然离城区很远,但是距离傅家本家的别墅却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几乎所有傅家的子弟从小到大都是在这家医院就诊,自从傅家死了一大半后,这家医院几乎成了他一个人私人医院。
其实傅南雪并不喜欢这里,但是现在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自己的财产哪有不用的道理。
反正是从老头那里继承来的。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依稀记得,自己进入游戏的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整个人躺在沙发里,左手抱着毛绒的抱枕,右手抬起,将闭合得严实的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窗帘被拉开的一瞬间,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直直的射在傅南雪右手手臂以及脸上,强烈的光线刺得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眼角因为生理性的不适还沁出了一点泪花。被阳光照射到的一片皮肤一开始是被阳光照得发烫,之后逐渐变得瘙痒,还隐隐伴随着疼痛。傅南雪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发红的皮肤,又把窗帘拉上了。
有人轻轻敲了两下房门,之后便立在门外等待了片刻,又有节奏的敲了两下门。傅南雪看着发红的手臂,内心有些不痛快。他大概猜到门外的是谁,头也不抬地喊道:“别敲了,进来。”
敲门声停下来,之后是“滴”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将近四十,头发略有些花白,穿着一身正装的男子走了进来,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大概是有一些点心之类的,傅南雪也没在意。对方一进门就看到了摊在沙发上的傅南雪,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就朝着傅南雪的方向走过来,却在距离傅南大概三米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傅南雪面前的茶几上。
“小先生,您醒了。”
知道傅南雪不喜欢别人喊他少爷之类的话,傅家现在的佣人对傅南雪的称呼一律都是小先生。
“嗯。”傅南雪显然对来的人很是信任,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眼睛还微眯着,“傅叔,我怎么会在这?”
“老毛病发作了,不过抢救及时。”被称作傅叔的男子站在原地,“不过医生说这一次您的病情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目前没什么问题,甚至有一定的好转。但他们还是建议您留下来再观察两天。”
“有什么好留下来的,瞎捣鼓又捣鼓不出什么东西。”傅南雪对这里可没什么好印象。
“好的,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三分,刚好还有几项检查还没出来,不如先等一会儿。我给小先生拿了一点吃食,应当和小先生的胃口。”
傅南雪到不是很想吃东西,直接摆了摆手,声音略有些烦躁:“吃什么,不吃,我又不是老四那个吃货。”
他以为傅远会直接出去,可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
他正打算睁眼看看什么情况,就听到傅远平静却掩不住诧异的话语。
“小先生,今天是7月13日,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