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吹吹,”喻归说,“小乌龟疼,外婆一吹就不疼了。”
林壑挑眉,“我能坐下吗,我看你够不到。”
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像才发现一样。
喻归把凳子搬到他旁边,林壑坐下,喻归对着他青紫的伤口轻轻吹起,吹完小心地看他:“疼不疼?”
林壑狡黠一笑,“好像好了点,你再吹吹。”
喻归看他脸上可怖的伤口,皱眉小声问他:“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是不是不听话?”
“你爸会这样往死里打你吗。”林壑反问。
喻归摇摇头,“没有爸爸,外婆说爸爸去找妈妈了。”
林壑一愣,“那你外婆呢。”
“笨笨说外婆累了,去天上当星星睡觉去了。”
林壑抿嘴不语,陡然间笑了出来。
喻归纳闷地看他,不懂他怎么突然就笑了。
林壑在这时慢慢释放了些信息素,他盯着喻归,等待他被alpha信息素扰乱心神。
等了一会儿,喻归眼里照样清明,他又放了一些,不能再放,不然会被察觉。
林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喻归帮完他又回到桌前,站在那里看图画书,里面画的娃娃都特别好看。
他目不转睛,“没有呀。”
林壑站起身定睛一看,好呀,怪不得呢,贴着阻隔贴呢,这个牌子算是上等的了,隔绝alpha信息素的效果不要太好。
中午那会儿还能散出来的清透果香,现在也彻底闻不到了,他这会儿注意力都在鼻腔,也嗅到一丝非常淡的属于别人的信息素。
只是一点,那包含着占有欲的橙花香就让他感到极其不爽,甚至愤怒。
他知道这是alpha的内里因子在作祟,很好,既然有人也在争夺猎物,那他就陪他玩玩,看最后谁能抢到这块鹿肉。
“你脖子后面是什么?”林壑伸手去碰,想撕下来,还没碰到,就被喻归反应很大的按住。
“没什么!”
“不能让朋友摸一下吗?”林壑扮作可怜的样子。
喻归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不行!笨笨说了,不能让人碰!”
林壑眯起眼,从刚开始他就听到“笨笨”这个像宠物的名字,在这里很显然这个所谓的“笨笨”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林壑问:“笨笨是谁?”
喻归还心有余悸,防贼一样防着林壑,离他远远的,不过还是会回他:“笨笨就是笨笨呀!”
说完猛地开心起来,有藏不起来的骄傲得意,说:“他是我捡的,名字也是我起的!”
“噢?”林壑来了兴趣,“讲讲?”
———
中午那会儿还是怏怏不乐的喻归,一下午的时间又眉开眼笑起来。
晚上到了家,喻归一下车就跑灶火间看脚脚,喻恩让喻归把两只兔子放一起培养感情,然后洗漱完接好热水一看,好家伙,直接趴地上看兔子。
“崽崽呀!厚衣服不好洗。”喻恩一脸无奈把人拉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别看了,兔子也会害羞,快洗漱去。”
喻归眼神不舍地移过来,担忧地小脸都苦了:“我怕它们打架,脚脚会不会被欺负?”
“不会的。”喻恩笑道,“快去洗去。”
喻归洗好后自觉的坐在床上,等喻恩来伺候他洗脚,现在天冷了,泡完脚进被窝不冷,喻归自己倒积极了。
喻恩正在给他搓脚,突然听头上的人神神秘秘说:“笨笨,我有朋友了!”
喻恩手一顿,道:“谁,我认识吗?”
喻归嘿嘿一笑,“他叫林壑,人特别好,给我东西吃,还听我说好多话。”
喻归眉心一压:“但他爸爸不好,他爸爸会打他,他脸上都破了,还有血。”
喻恩利索地把脚擦干,抹好润肤膏,让人赶紧钻被窝。
用喻归泡完脚的水自己也洗了脚,这才拿着昨晚没念完的书继续给他读。
喻恩身上暖烘烘的,像大火炉,喻归使劲儿往人身上贴,恨不得躺在他身上睡。
“归崽。”喻恩声音黏着,喑哑叫他。
喻归倏地心跳漏掉一拍,懵懂无辜地看他。
“笨笨,你要喝水吗?”
橙色的小灯暖着光圈,喻恩紧紧搂着喻归,仿佛要把他镶嵌在体内。
“笨笨,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喻归对上他的眼睛,小声道。
喻恩轻笑出声,手在被里揉着喻归的腰背,感受到喻归的轻颤,喻恩慢慢靠近他,鼻息打在喻归脸上,惹得他挺了挺鼻梁。
喻恩亲在他鼻子上,嘴巴上,锁骨上,停在脖颈侧边吮吸一口,看到立马显现出的深红,才勾起嘴角。
他目的已经达到,准备放人,这时,喻归伴随着呻.吟的说话声响起。
“笨笨,你要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