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说，迪克的后脑勺……算了，我回头让卢修斯把夜翼的新装备送过来，我有专门帮忙设计，特意加强了对于夜翼后脑勺的全面防护……”

[……www提宝！]

终于挤进了弟弟们私人通讯频道的大蓝鸟，发出了快被融化了的声音。

[所以，小翅膀你今天还回——]

[都说了不回！……啧，放开我！你这个怪力罗宾！]

提摩□□自坐在蝙蝠电脑前，倾听着耳侧每到月末就会上演的‘兄友弟恭’，在一恍神间却觉得这一切都如同幻梦般遥远。

他轻叹口气，按着电脑的键盘，指尖轻敲下稻草人新研发出来的恐惧毒气成分中，可能所含有的新型化学元素。

……实验室又要研制新的解毒剂了。

5

布鲁斯·韦恩在大都会。

哥谭王子来巡视他一掷千金买下的星球日报。随便来看看克拉克·肯特，这个写出了‘韦恩’众多娱乐板块报道的主笔撰稿人。

当然，对蝙蝠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探查前一阵子哥谭港口码头走私海运来的一批特殊货物——人工合成氪石的生产源头。

哥谭的人们在黑市里收购氪石和铅。

这件事情在超人的红披风飞舞到哥谭的天空后，蝙蝠侠就早有预见。

哥谭人流淌在骨髓血液中对外来者的排斥心理，使他们本能应激一般地开始武装自己。

铅板的交易价格在哥谭翻了七倍，堆满银行仓库的钞票成了黑//帮大小头目们的首要目标。

混乱如依附在阴暗的墙角苔藓般在罪恶之都里蔓延，连烟花都要比平时响亮上三分。

不过天然氪石的数量有限，并且绝大部分都落入了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所以还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争端。

直到蝙蝠侠从码头的集装箱中，首次收缴了这一批绕了大半个地球远渡重洋，来到了哥谭港口的人工合成氪石。

蝙蝠侠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必须主动出击，阻止超人再一次踏入哥谭。

至少在蝙蝠侠压下这些混乱之前，那个氪星人别再来给他的哥谭拱火添乱了！

哥谭现在不欢迎外地来的氪星人！不欢迎！

6

“父亲，我要和你一同前去。”

穿着西装，打着领结，一双皮鞋擦得锃亮的达米安站在布鲁斯的面前，那双遗传自塔利亚的眼睛像是两枚最为纯净浓郁的帝王绿。

他双手抱胸，表示这趟大都会之行自己也要跟着去。

“No，达米安。”

布鲁斯这次任务行动并不打算带上达米安。

尤其是在他得知了狂笑之蝠的存在之后，作为蝙蝠族群的首领Alpha，他对家里这群小鸟们的保护欲和控制欲更是进一步地加深——连迪克都开始觉得他的信息素烦人了！

布鲁斯：“答应我，留在哥谭。”

他不知道此次行动会遭遇什么，但他不能再一次看见他的孩子受伤，任何一个都是。

布鲁斯害怕自己会失控。

他当年在失去杰森后，就曾走在过悬崖的边缘。

差一点，他就为杰森杀掉了那个丑角。

差一点，他或许又会走上世界重启前的末路。

就差一点，如果那天夜翼没有呼唤来超人、没有人能来得及阻止他快要越过界线的举动。

或许……不，他不会再踏上那条错误的路道。

“父亲。”年幼的孩子嗅见父亲身上传来的、如硝烟般苦涩而又烧焦灼人的气息，那是在哥谭的深夜里常年弥漫的味道。

“‘哥谭需要蝙蝠侠，而蝙蝠侠需要罗宾。’这是德雷克总挂在嘴边的理论。”

深肤的孩子眼中锋芒毕露，站在原地像一柄出鞘的长刀。

他扬起头颅，傲慢地宣布：“但父亲，你需要我。”

7

克拉克·肯特听他的朋友兼同事吉米·奥尔森说，今天会有星球日报的新股东来公司巡视。

“听说就是那个哥谭首富，那个韦恩！”

克拉克本来正在一边思考卢瑟又准备了什么新的武器来对付他，另一边又在头疼新加入了超级家庭的新成员康纳·肯特半夜总不着家，冷不丁地又听到了有关于韦恩的消息。

拉奥啊，这些麻烦的事情怎么都凑到一起去了？

可怜的大都会小记者觉得自己真快要忙不过来了，就算他是超人也没有神奇的分身术……唔，或许可以让乔来帮忙制造出一些氪星机器人？

超级大脑一不留神就又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怦怦、怦怦。”

克拉克听见熟悉的心跳在靠近。

是布鲁斯。

他的目光望向心跳声传来的方向，氪星人与生俱来的透视能力，让他能一眼看见那个从豪车上下来的、脸上带着无奈表情的布鲁西宝贝。

“达米安。”克拉克听见他说：“只是一次很简单的巡视，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你要不在车上等一下我？”

“No.”小孩子特有的稚嫩嗓音，没等有人拉开后座的车门，一个有着和韦恩相似面容的孩子，从容地自己撬开了上锁的车门跳了下来，站在了他父亲的身边。

“这也是我未来会继承的、属于我的产业。”

小韦恩整理好自己袖口上翠绿色的宝石袖扣。

“我资格和你一同巡视未来的疆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