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的事情大家也更愿意操劳。
沈安宁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眼下比起种地更急的是开店,毕竟年初五已经过了,不能花钱破财的规矩失效了,街上店铺纷纷开了门。
只不过,生意更加红火,沈安宁时常有些忙不过来的感觉。
好在萧誉没什么事,就一直都在店里帮忙,沈安宁晚上揉着酸疼的腰忍不住抱怨,萧誉给她捏着肩膀:“你之前不是说要做甩手掌柜?”
沈安宁想了想。
这话她说过吗?
好像确实是说过。
但是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躺着赚钱,真到了这一天,沈安宁又突然不放心起来了。
萧誉说:“反正咱们店也有客流,管理起来简单,不如放手交给别人做着,实在不行再自己来做。”
沈安宁一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萧誉低头,下巴正抵在她肩上,发丝散落下来搞得有些痒,沈安宁缩了缩脖子。
萧誉突然问道:“说起来,我们婚事筹办得怎么样了?”
两人均没有父母在世,也没有代替的长辈,因此流程走得飞快,沈安宁将缎子送去做了衣裳,不日就能拿了。她本想着,就摆两桌,请各位朋友吃一顿,做个见证了事。
然而萧誉却不干了。
他觉得起码得在花村开几桌,跟着沈安宁赚这么多,不得给点礼金?
况且他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拿得出手,跟沈安宁门当户对。
然而他总觉得不早点成婚怕生变数。
原因无他,沈安宁过于耀眼,他还站在哪儿呢,就有不长眼的来给她献殷勤,虽然沈安宁一一拒绝了,但萧誉还是吃醋。
不光是吃醋,还带了些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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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也察觉除了萧誉的不对劲。
主要是这人所有情绪全都挂脸,每次都若无其事地说着没事啊,实际上她转头跟别人说一句,都能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人盯着要给看出来个窟窿。
每次这种时候,第二天沈安宁身上的印子必然更加靠上,好几次都被人看出来了。
小马是个漏斗,有一次都捂着嘴一脸痴呆,从指头缝里漏出来了两个字——“畜生啊……”
虽说有些奇怪,但沈安宁还是觉得很受用,除了有时候萧誉的急躁过头,已经影响到她了。
沈安宁不解地看着面前拉磨的萧誉:“你转这么久不晕吗?要不要坐下来歇歇?”
萧誉转头幽怨地看着她:“你说这婚服怎么还没好?”
沈安宁失笑:“你要求那么多,哪儿能这么快?别急,喝杯茶别上火了。”
然而萧誉静不下来。
定亲之前他总觉得不急,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日子当然要仔细准备,然而沈安宁却不依着。
定亲了之后情形倒置,沈安宁是气定神闲下来了,反倒是萧誉突然开始了焦虑。
沈安宁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他急就让他先急着……反正也不会等太久。
就在这时,门外小马挥着一封信跑了进来,边跑边喊着,是苏灵寄过来的。
沈安宁急忙接过来看着。
苏灵小时候上了几天学,认得字,字迹清秀很小家碧玉。
她说她和孙二妮商量半天,还是决定回苏杭,幸好老家的亲戚还有认得她的,帮衬了不少,现在铺子已经签了租赁字据,当地的花农也联系过了。
除此以外,言辞颠倒,大多都是在说,沈安宁大恩之类。
沈安宁看完放下了心,想了想,也给她回了一封,让小马寄了出去。
看着小马像驴一样欢脱的背影,萧誉不禁好奇道:“你写了什么?”
沈安宁笼着手,看着面前结出了花苞的树,说道:“我说,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一件实情相告,我马上要成亲了,同你。”
萧誉听完,原本躁动了好几天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问道:“我听说新娘子上轿前都要绞脸,你要做吗?”
沈安宁:“不做了吧,怪疼的。况且我已然这么美了,何需要绞脸?”
萧誉转头看着沈安宁。
她辛苦操持许多事情已久,之前在地里估计也是一个人干活一个人晒着,肤色健康但算不上白,手上也有些还没消退的茧子,牵她的手时总觉得有些心疼。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往后你便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沈安宁笑了笑道:“这是哪儿的话,人活着总是要做事情的,况且这里是京城,我不辛苦,有的是人想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