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闻言脸色一变,豁然起身道:“草民不知王爷何意,现天色已晚,草民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说着就转身离席而去,平南王没有阻止,还是悠然坐在上首。
他看着叶孤城决然离去的动作,摇头笑了笑,终于拿起酒杯饮下了今晚第一杯酒。
张管家此时正焦急地等在殿外,见叶孤城面色不虞,忙紧张问道:“城主可是和平南王起了冲突?”
叶孤城撇了他一眼,抬手制止了他剩下的话,走前吩咐道:“你继续守在这里,等王爷出来,亲自送他去客房。”
等平南王世子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人伺候他穿衣洗漱后,才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门。
出门抬眼就见他父王和几个家臣正在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喝茶,他疾步走了过去,上前行礼道:“看父王今日心情不错,可是事情有了进展,都怪孩儿贪杯,没有帮上忙。”
平南王胸有成竹笑呵呵道:“你们年轻人都是这样,年轻气盛,无伤大雅。不过年轻气盛才好,才好找弱点。”
朱詹也不傻,听见这别有意味的话,忙问道:“父王可是找到了叶孤城的弱点,我看那叶孤城八风不动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快被找到弱点。”
平南王慢慢饮下了茶水,勾唇笑道:“有些人的弱点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朱瞻十分好奇,但看着平南王笑呵呵的模样,便明白他现在肯定问不出来,于是只好作罢退了出去,跟他一同退出来的还有一位和他关系较近的家臣。
朱詹刚才朝他使眼色就是为了让他一起出来,刚走出视线范围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没来之前,父王可是和你们说了些什么,为何这般胸有成竹?”
他眼睛一咪,感觉十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从父王几个月之前突然提到叶孤城时就很不对劲,父王这段时间可有透露过些什么?“
这位文臣打扮的中年人,蓄着山羊胡,扑面而来的文质彬彬,拱手答道:“王爷未曾说过什么,平日也并未提到过叶孤城。不过听王爷的意思,好似跟叶孤城出生前的事情有关,那王爷会不会认识叶孤城的父母,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
他继续道:“这么久远的事情,早已不好查证,只要王爷不说,确没有办法知道。”
朱詹本来还寻思,但此时一个美貌婢女刚巧路过,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冲着家臣摆摆手,就追了过去。
片刻后,正在书房办公的叶孤城便听到了张管家的控诉,“那平南王世子实在嚣张,入后院就如同自己家一样,刚才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连府里的婢女都要遭殃。”
叶孤城皱起眉头,吩咐道:“今日就把府里的婢女全部送去另外的宅院,府里暂时先由小厮当值。”
张管家的眉头这几日皱得都有了印子,继续忧愁道:“城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是起了冲突可怎么办,虽然平南王是外派的王爷,但那也是王爷,民怎么跟官斗。”
叶孤城平淡道:“那就起冲突吧,你记得提点一下小厮,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若是他们继续找事,那便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我自会护着飞仙岛的人。”
本来以为事情顺利把白云城当家的朱瞻,在飞仙岛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几日后才回过神来。
白云城的侍从怎么全是男的,问他们要女婢,那些木木呆呆的小厮就说不知道,简直气笑他了。
他这几日憋得心头火起,带着自家仆人就往叶孤城处走去,走到门口却被人拿剑挡住,他咬了咬牙道:“叶孤城呢,叫他出来。”
门口拿剑守护的仆人木着脸道:“城主去了海边练剑,至今未归。”
朱詹更气了,“既然叶孤城不在,你拦我做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仆人面色不动,依旧持剑防备,“不知道。城主有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僵持间,张管家闻讯匆匆而来,连忙道歉道:“请世子见谅,我们城主确实去了海边练剑,每日都这样,不是针对世子,待城主回来我便马上告知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