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玄师弟去哪了?怎么好像许久不曾见到他了”长孙明不悦道。
曾经唤一声就到跟前的狗,如今不见了,当然会心生不满。
黑衣人心中是这样想的。
嘴上说道:“听说郝闻父母并未安全到家,而是那绣花娘轻举妄动,半路拦截将他们全杀了”
“想必华玄是去找绣花娘算账了,毕竟郝闻可是他最满意的一个弟子”。
听到这,长孙明猛地回过头,怒道:“绣花娘怎敢擅自行动!杀了郝闻倒是无关紧要,但连他父母都被妖怪杀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无崖门?!”。
“掌门说的对,绣花娘可是越来越放肆了”黑衣人煽风点火道。
见长孙明起了杀心,黑衣人继续道:“掌门,需不需要我去把她解决掉”。
“不,你过几日再去找她,顺便打听一下华玄师弟的下落”长孙明扶了扶额,吩咐道。
“是,掌门”。
慈云寺可供人居住的禅房数量有限,两间房已是勉强凑出。江知和花衫衫住一间房,其余三个男子挤在另一间。
花衫衫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想起白日所见,好像遗落了什么重点。
江姐姐跟时少郁在树下距离靠的好近。
她顿时眸子发亮,一下弹坐起身子,恍然大悟道:“江姐姐!你骗我!”。
“啊?”江知懒散地张了张嘴。
她只感眼皮子沉重,头脑昏沉,差点能晕睡过去。身侧的花衫衫活力满满,炯炯有神,正摇晃着江知手臂。
因跟江知睡同一张床,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江知唇上的痕迹更为醒目,花衫衫双手捂住脸,自顾自兴奋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江姐姐,你,你们当时在树下不会是亲了吧?!”。
白日的吻再次涌入脑中,当时距离近到,江知能明确感受到时少郁的心跳声。
也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她的心跳呢...
“想啥呢,没亲”江知嘴硬道。瞌睡醒了一半。
花衫衫双手捂着脸,杏眼从指缝中露出,看到月色下江知红晕的脸颊,花衫衫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哼地说道:“江姐姐你都脸红了!不要把我当小孩骗!”。
江知见敷衍不过去,唔了声后,小声道:“好吧,好吧,就碰了一下而已...”。
黑红衣袖相触,漫上水雾的双眼,温热的嘴唇,难以压制的欲望。
不知不觉,江知想的越发入迷,脸越来越红。
见江知似是在回味,花衫衫放下捂着脸的双手,调笑道:“咦,江姐姐好那个哦”。
话音刚落,江知听到身边一阵窸窣声响,是花衫衫躺下了身。
花衫衫犹豫片刻,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干脆翻过身子,眨巴着眼睛望向江知,问道:“接吻什么感觉呀?”。
只听江知脱口而出道:“很,爽”。
她实在想不出好的形容词,简洁明了的给了花衫衫一个回答。
不过,确实爽。
“啊!”花衫衫捂住脸又不好意思起来,她嘟着嘴说道:“江姐姐,你太直白了!”。
见状,江知勾唇笑出了声。这些古代的小古板可真有意思。
也不知聊了多久,属于女子之间的话茬一旦打开,便收不住。
“江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我本该是进不了无崖门的”花衫衫四肢张开,躺在床上,突地说道。
江知疑惑地嗯了声。
怎么突然话题变得认真了。
花衫衫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继续道:“我一没有郝闻跟时少郁的天赋,二也没有他们那么努力,如若不是我爹娘有钱,天天给无崖门送名贵的法器,我压根进不了无崖门,也不会认识大师兄”。
江知沉吟片刻,侧过身,认真道:“能有办法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何尝不是一种实力呢?”。
“可是,我总是给大师兄添麻烦,之前第一次外出做任务,同门弟子都在嘲笑我被妖怪吓跑,还扭到脚了,只有大师兄不仅安慰我,还不顾其他人的议论,背着我上路”花衫衫说着说着,嘴角扬起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还那么蛮横不讲理,大师兄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可是,衫衫啊,你有疼爱你的父母,有作为你蛮横底气的家境,既然你可以不顾一切做你喜欢的事情,为何就一定要吊死在情爱上面”江知说道。
她若是有花衫衫的家境,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奋斗了!
花衫衫嘟了嘟嘴,下意识道:“女子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
“嫁不嫁人,是你自己的选择,并不意味着你的人生里就只有爱情可以追求”江知道。
花衫衫侧过身子,双眸亮晶晶的,说道:“我明白了,江姐姐!”。
江知笑了笑,心道:拯救了一个恋爱脑小女生。
翌日一早,几人去到大殿内拜佛上香。
空寂走过来时,带着怪罪的眼神瞥了眼悟明,礼貌道:“施主们昨夜休息如何 ”。
“挺好的,在慈云寺休息了一夜,感觉自身煞气已经减退了好几分,不知今日可否为我们算一卦呢?”怀澄道。
花衫衫悄声对悟明问道:“算命的,你不会被空寂法师骂了吧?看你这满脸怨气”。
悟明摸了把胡须,无奈道:“昨日我本该下山,谁知你们又来了,我就想着再待一天,结果私自让你们留了宿,师父知道后发了好一通脾气,也不知他怎么了,明明平常脾气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