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寅斑会这么说,松萝震惊了:
“这……这是不是不太好?”
拍着松萝后背,寅斑循循道:
“这有什么不好?零食本来就是你提供的,在自然界母老虎又没有零食,你不给了,倘若老虎弃崽也是自然规律,难道还要怪在你头上?或者我再给你出个注意。你便将母老虎领地里的温泉分给大黄她们,让那些女子制造一些噪音,压力大的话母老虎也会弃崽的。”
简直不敢相信这番话,松萝推开寅斑道:
“……你逗我的吧?”
摸着松萝的大腿,寅斑笑道:
“你对我说要小老虎,百般缠我让给你出个主意。我不想说,心疼你伤心着急便为你出了一个,怎么反倒不领情?告诉你了又畏畏缩缩,你到底还要不要小老虎?”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和寅斑私下聊天的情境中,松萝总感觉很不舒服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前后踌躇了一下,松萝转头看向寅斑:
“当年花娘为了小老虎出手豪夺,而我若如此便是巧取,同样是让老虎母子分离不能自然轻松地生活在山林里,倘若我做了,那我和花娘的行径又有什么分别,我不是又要承担和花娘一样的罪孽了吗?”
见松萝这样说,寅斑突然长身而起勃然大怒:
“你胡说什么?花娘纵又有不是,你也段不配说!”
虽然如今不挨打了,但见寅斑如此,松萝第一个反应就还是害怕会被踢打揪头发,立刻往后闪了闪瑟瑟发抖。寅斑愣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坐下了。松萝重新坐正,马上又觉得有些难过。说自己有罪孽为什么还要被人指责呢,这是什么世道?
眼中有些酸楚,松萝最终还是低头道:
“我算什么东西呢,自然是不敢跟花娘比,更不敢派她的不是。但做不得就是做不得。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不光是我,你也不可以起这种念头。即便是我求你,日后别的女子百般求你,你也不可以起这个念头。那小老虎我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这下寅斑眼神渐渐柔和,过了片刻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忧郁,把松萝搞得有点茫然。寅斑站起来蹲下,捧着松萝的头在眉心轻轻吻了一下,又抱住松萝肩膀:
“宝贝,你别怕,我是逗你的。之前那些话都是逗你的。”
到了四月初,紫花地丁冒出了紫色兜兰一样的小花朵,母老虎也进入了带崽敏感期。山上一只肚皮白白的母老虎总是很焦虑,经常叼着三只小虎往来于各个洞穴不断藏匿。一日松萝在河边摘花,刚好看见母老虎叼着一只小虎过河。见河这边还有两只小虎,松萝悄悄接近试图摸一摸,谁知母虎快速淌着河水回来弓着背露出虎牙发出恐吓的哈声。见母虎这幅样子,松萝讪讪道:
“你敢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山神妾室,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怎么敢得罪山神妾室呢,我可是会吹枕头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