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拿出来个包袱,“给您的衣裳,拿了几万里,我们漂洋过海,给您买的,公主买的,一直带着。”
十年道:“爱不爱的,您自己看吧,咱们也不知道,弄不清。”
皇甫诚将钥匙递过来,李呈锦不接,明月笑,接了钥匙,说:“多谢姑爷。”
十年拉李呈锦,“公主,咱们出去了。”
李呈锦起身,拍了拍屁股,也不看皇甫诚,径直往外头走。
明月将钥匙还给皇甫诚,说:“多谢姑爷啊,再会。”
十年也跟着跑了。
“你们住哪儿,”皇甫诚问。
“不劳关心。”李呈锦回。
皇甫诚说:“我有个院子,在——”
李呈锦回头,道:“皇甫诚,你拿我当外室养吗,我李呈锦再落魄,我需要你拿我当外室养吗?滚。”
又要吵起来了。
十年和明月不说话,皇甫诚说:“给我买的衣服呢,给我。”
还在明月手里,李呈锦道:“烧了。”
明月不敢擅作主张,收回包袱,看了十年一眼,两人背过身去。
姑爷说:“李呈锦,我们拜过堂的,你知道吗?”
公主回:“往事已矣,李呈锦死了。”
再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马上要换城防了,皇甫诚看了一眼天色,说:“回去睡觉。”
“不去。”
皇甫诚吹一声口哨,骏马跑来,是原来公主的马。
十年和明月转身。
“公主殿下,我也很困了,我们暂且休战,我们的关系千丝万缕,我们明日再论个明白,如何?”
十年笑,明月闭眼。
十年明月公主三人睡一间房,李呈锦防着皇甫诚。
皇甫诚只睡了两个时辰,巡抚来信,他回了城楼。
三主仆睡了八个时辰,清晨睡到日暮,门一直锁着。
皇甫诚来看,怕她们睡死了。
直到夜里炊烟起,李呈锦才睁眼。
皇甫诚来了,在外头等她,帮她打了水,让她洗脸。
还是热水,李呈锦洗了脸,觉得舒服多了,也不想吵架了,问:“你欲如何?”
“阿锦,我们成亲了。”也不叫玉儿了,换了称呼。
李呈锦说:“怎么和你岳父交代,他让李呈元嫁你,你怎么和他说。”
皇帝知道李呈锦没死,但父女本就没什么感情,如今更是情绝了。
“你还爱我吗?”他问。
李呈锦坐起身,道:“少和我瞎扯,你父李曼青,我父,他们都不赞同你和我,你如何做,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我现在问你,你还爱我否,回答我。”皇甫诚坚持。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皇甫诚讲:“爱有爱的说法,不爱有不爱的说法。”
李呈锦瞥他,他一把将她拉自己怀里,道:“爱我否,说。”
李呈锦笑,侧开了头。
他捏她的脸,“说,我等你回答我,说。”
成熟了,长进了,不好糊弄了。
“嗯。”
“什么,我没听清,大声点。”
李呈锦转过身来,脸贴在皇甫诚肩上,他笑了,说:“还跑不跑,你装神弄鬼,假死假生,我吐了血,以为你真死了。”
“对不起。”她说。
他抱着她,讲:“先说李呈元,她不想嫁,闹着要去死,皇上也烦,不想喜事闹成丧事,夏妃也哭得不行,说不想活了。”
李呈锦点头,说:“夏妃最利己,她不会想和你结亲的,前两年她受了打击,身份上被小皇后压着,现在发现小皇后也不过如此,她不怕了。”
皇甫诚笑,讲:“圣旨下了,总有个公主要嫁,你说怎么办?”
“两个办法,一个是选一个和李呈锦很相似的人封个公主,安抚镇国公,也就是你。还有一个办法,说李呈锦没死,找到了。”
皇甫诚看李呈锦:“你喜欢哪一种?”
“哪一种我都不喜欢。”
他捏回她的脸,讲:“我让你选,你喜欢哪一种。”
“肯定是公主没死啊,”李呈锦说:“第一种意外很多,谁知道封个什么公主,礼部同意吗,你亲爹,李曼青他同意啊?”
皇甫诚一把将李呈锦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李呈锦躺在床上,讲:“你烦不烦。”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