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祁若安’理了理衣袖,端的是公子如玉。
“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祁若安’思索了几息,抬眸看向李扶摇:“李捕头此前不是说茶水能解渴就行吗?怎么如今还要探究茶叶的来源?”
“李某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不过……”她手掌一摊指着旁边的人,“这些人都是死心塌地追随我的兄弟,李某总要为他们的安危考虑。”
‘祁若安’点点头:“李捕头爱护手下之人的心情祁某明白,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与李捕头无益!”
李扶摇抬眼盯着‘祁若安’,目光逼迫:“那李某换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把那匹马送到这些人的手中?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们既然已经刻意将马送到那些人手里,难道就当真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吗?还是说是想借李某的手将此事掀开?”
容一脸色惊变,眼中立刻泛起杀意,死死盯着李扶摇。
鹿鸣侧身挡在李扶摇身侧,眼神暗含警告看着容一。
‘祁若安’面色如常,并未因李扶摇的话而露出惊诧,反而含笑问她:“李捕头为何会如此想?”
“昨日那辆马车,连我手下之人都能看出拉车的马是一匹难得的良驹,你们既然知道昨日在城门发生了什么,自然也能看到那匹马。”
李扶摇说着长腿一抬,起身侧坐在马背上,怀里抱着黑犬,看向‘祁若安’:“若是李某没看错的话,拉车的马和你们原本的两匹马都是来自西域,我说的对吗齐公子?或者我应该叫你容公子?”
此言一出,容二也变了脸色,和容一一般浑身绷紧做攻击状,似乎只待容祁一声令下,便会立刻将面前几人拿下。
‘祁若安’的眼神变得阴骘,目光紧紧凝着李扶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扶摇面露惊诧,搞怪的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过是有所怀疑,诈你们一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容一看她嬉耍容祁,立刻暴起:“找死!”
他右手成爪,飞身上前,就要攻向李扶摇。
鹿鸣见状,一个侧身,左手将容一手腕握住,紧接着右手手肘出击,攻向容一胸膛。
容一被逼退,还要再次上前,就听到李扶摇毫无波澜的声音:“容公子还是管好你的人,否则,李某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受点小伤!”
说话间,李扶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有点像弓弩的武器指着容祁。
容二见状立刻挡在容祁跟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李捕头还是把手收回去的好,伤了我主子,今夜在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容一听到李扶摇的声音,投鼠忌器,立刻收了招式,与鹿鸣僵持不动。
李扶摇嘴角勾起,面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公子,李某竟然对你的真实身份有所猜测,难道我当真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与虎谋皮吗?”
容祁闷笑一声,将容二推开,慢慢踱步向前,靠近李扶摇:“看来是我低估了李捕头,说吧,你想要什么?”
李扶摇表情不变:“我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容祁叹了一口气:“是玄铁!”
何山等人听闻此话脸色都变得难看。
玄铁多用于制作神兵利器,是朝廷管制之物,如今竟然被人大剌剌地藏在这松阳县的山中!
李扶摇自然也想到了此处,无奈苦笑:“看来李某是淌了一趟浑水!”
容祁难得地生了些愧疚之意,对李扶摇做出承诺:“容某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此间事了,自然会将你的人手从此事中摘除。”
李扶摇看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口说无凭!”
容祁恍然,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垂眸犹豫了一瞬,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令牌,递出去:“这是容某的身份令牌,若是容某食言,想必李捕头自有办法,让容某摔个大跟头!”
李扶摇伸手接过容祁手中代表着他皇子身份的金令,反复翻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容祁,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清霜!”
“是!”
清霜从怀中掏出药物分发给在场每一个人:“将此物吞下,免得一会儿被误伤!”
容一方才看着容祁交出去的东西,心中气急,可是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生怕李扶摇当真拿着那块皇子身份令牌去做了什么不利于容祁的事。
暗门被鹿时拉开,他看向李扶摇:“属下和鹿鸣先下去看看,公子稍等!”
“好!”
暗门下是一处极为宽阔的石梯,石梯下有两名黑衣人晕倒在地。
鹿鸣和鹿时相视一看,两人从石梯上轻轻往下一跃,悄无声息落在地面上。
他们仔细检查了这两名黑衣人,在儿人颈后找到了那一个熟悉的小红点,确认这两人确实中招之后,鹿时才又走到楼梯上面:“公子,可以下来了!”
李扶摇率先往下走,清霜跟个管家婆似的跟在她后面,小声提醒:“主子,小心台阶!”
待李扶摇和青霜进去后,容祁才带着容一容二往下。
何山的人跟在后面。
齐虎和周武率领衙役守在暗门外面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