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妈陈红云,手又摸上来了,葛晴屏住呼吸:“我参加晚会呢,收拾收拾明天就……”
低头一瞥,葛晴面色发白:不是吧?怎么感觉白天看起来更大了……
想到昨天后半夜,葛晴突感大事不妙,话风一转:“我今天就回!”
“那早点回来,天黑了别待在外面,斗城这段时间不安全……”
葛晴“嗯嗯啊啊”,把雷照平的手拽出来。
挂了电话,见男朋友脸色不好看,葛晴赶紧提出:“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咱俩都半年了……”
还这样那样了,也该见见家长。
悄悄地把睡袍拉好。
没用,这袍子四面漏风,还一扯就坏。
被雷照平压在沙发上揉来揉去,葛晴满脸通红,双腿打着哆嗦。
对面仿佛漫不经心般拷问道:“电话里谁啊?”
“嗯……是、是我舅妈……照平……啊……不行了,我要回家……”
受不了了,刚开荤的男人真可怕。
摩擦着葛晴的耳朵,望着女朋友通红的侧脸,雷照平淡淡道:“那就回。”
带着些许遗憾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他心想下次吧。
磨着牙齿咧开嘴,雷照平决定收点利息。
夕阳西下,又洗了一次澡穿好衣服,卡着点被雷照平送上车,无神的眼睛望着黑黢黢的建筑远去,葛晴:“……”
再也不来了,我说的。
带着男朋友见家长,葛晴像个小朋友一样兴奋,更何况发生了关系,四舍五入就是要结婚了!
雷照平倒是没有什么感触,毕竟在葛晴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就见过对方的家长好几回了。
不过是关系生疏的舅妈,比起葛晴,更像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
然而那个舅妈陈红云刚见到雷照平面色就是一突。
雷照平眯起了眼。
二人成掎角之势坐在沙发对侧,怪异的气氛令坐在边上的葛晴顿时一阵不自在。
葛晴的舅舅三不五时出差,很少在家,有时候说下楼买个小吃,人就不见了,过了几天才出现,问就是出差。
葛晴早都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时候就觉出不方便来。
喝了一口水,眼见半天没人说话,她缓解气氛出声道:“舅妈,这是我的男朋友,之前跟你说过的。”
然而陈红云却没接这茬,手里端着茶没有喝,皮笑肉不笑道:“舞会表演挺累人吧,瞧瞧,黑眼圈都出来了,坐过来让舅妈看看……”
“舞会”混战一天一夜的葛晴心虚地挪了挪屁股,被雷照平拽住了。
看着倒在雷照平怀里的葛晴,陈红云的眼睑微微抽搐,雷照平倒是很自在,微笑道:“阿姨,我对晴晴是真心的,我父母双亡,家里两套房,两辆车,还有几块地皮,店铺两间,以后都给晴晴管……你看——”
陈红云捂住嘴“呵呵”一笑:“交朋友是交朋友,我也不是那种老古董,但是你们年纪也不大,毕竟才大一,未来也有很多可能……何必急于一时呢——”
雷照平:“我们睡过了。”
杯子“砰”地一声砸在茶几上,发出的脆响令葛晴一阵心惊肉跳。
茶几:我裂开了。
瞥了眼蛛网状的茶几,陈红云抚了抚鬓角掩饰自己的失态,缓缓开口道:“时代不同了,睡过一两次,不代表什么……”
又扬声道:“晴晴啊,戴套了吗?——”
被集火的葛晴头皮一紧:“……戴了戴了。”
过来人陈红云:“记住了,不结婚还不戴套的男人,不如一条狗。”
端起茶慢悠悠啜了一口,凤眼半阖,又话风一转:“戴了就等于没做过,除了刚开封还是新的,体内也没有留下DNA,晴晴,你多年轻啊,男人还是得多试几个,才知道哪个最适合自己。”
雷照平:“……”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从没想过会从看起来很保守矜持的舅妈嘴里听到这样炸裂的话,葛晴一阵头晕目眩,只顾“嗯嗯啊啊”,森森寒气从身旁发出,葛晴立马闭嘴。
也是遇上了对手了,这次换雷照平皮笑肉不笑,听到那句“多试几个男人”,拳头都捏紧了。
他敢!谁要是碰葛晴一下,多少条腿都给他打折!
雷照平的脸黑成锅底,还带了点绿,舅妈却突然发笑。
“呵呵”笑着走过去,不动声色把人挤开,坐在二人中间,陈红云亲热地拉起双方的手。
“这样子,暑假的时候我也不拦着你们见面,斗城不大,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还是要早点回家。”
慈爱地看向葛晴:“晴晴,你是舅舅舅妈唯一的外甥,葛家的独苗,晚上按时回家,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