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受伤了,好疼,头也有点晕,校医说可能会感染大脑神经,建议我打针输液。”
设置仅限“小兔兔”可见。
骚扰了一下校医,顺利地挂上了葡萄糖,躺到了病床上,一阵脚步声悄咪咪靠近,闭着眼的雷照平嘴角勾起。
住院的蒋成安彻底失去了这对情侣的动向,只能从杨健那里听说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然而还没等蒋成安加上葛晴的微讯,雷照平就被抓了,在最新的死者指甲里发现了表皮组织,通过警方的数据库,比对上了雷照平的DNA。
蒋成安:“?”
雷照平作为重大嫌疑人,被从课堂上带走审问,但是警车还没到警局,雷照平就半路跳车逃跑了。
这下好了,从嫌疑人成逃犯了,板上钉钉了。
蒋成安:“……”像是雷照平会干出的事儿。
淅沥沥的雨幕从天河倒灌,快立冬了往年少见这么大的雨,雷照平逃跑的那天蒋成安办了出院,跟着杨健一起回到了学校。
葛晴站在一楼的檐廊下,伸出白皙的手掌接着雨水,晶亮的水花溅上瓷白的肌肤,小巧挺巧的鼻子下,樱桃般润泽的嘴唇微微翘起。
她没带雨伞,但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雷照平会穿过整个学校来接她。
隔着南北两区,葛晴还不知道雷照平被警方带走的事,她就站在廊下等着,天真的猫眼往外盼望着,等着她的心上人跨过厚重的雨幕,带着她一起回家。
“葛晴。”
一切都仿佛慢动作,葛晴回过头,随着蒋成安的诉说,一滴眼泪顺着女孩纤长的眼睫滑下,她倒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大雨轰隆而下,淹没了所有声音,望着葛晴崩溃的神色,蒋成安只有了然的沉默。
是他对不起葛晴,重活一世,蒋成安似乎什么也没有阻止,阴错阳差爱上上辈子杀死自己的人,对于她而言,会是比死亡更好的结局吗?
坐在警车上,葛晴全程出神,一直到了警局,也没有说话。
天晴了,蒋成安看着阳光下刺目的警徽,一时恍然。
就这样,结束了?
做笔录的全程,葛晴都很配合,她似乎冷静了下来,但时不时地还是会盯着一处发呆。
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女友,葛晴提供的有效线索却相当地少,望着连篇累牍的二人在哪里约会,吃了什么好吃的,玩了什么好玩的,负责记录的警察皱紧了眉。
葛晴这边是真的呆滞上了。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吗?
重活一世以为自己摆脱了上辈子的命运,结果兜兜转转,亲手把自己送到了这个杀人犯手上,还跟人谈上恋爱了。
……不,这不是真的。
葛晴的大脑一阵混乱,做笔录也颠三倒四的,抓不住重点。
她的男朋友虽然脑子有问题,总是玩一些黑色幽默,很多时候看着跟个智障变态一样,但怎么会是连环杀人犯呢?
关键是,每天谈恋爱那么忙,晚上偶尔还爬墙骚扰自己,他哪来的时间杀人……
笔录结束了,葛晴整个人也是肉眼可见的消沉,回忆过往的甜蜜,她眼睛红红问道:“警官,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杨健瞥了她一眼,神色温和,葛晴鼓起勇气:“……上个受害者,是什么时候被他杀死的?”
杨健思索了一番,反正这个案子后续很快也会被报道,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基本锁定,告诉她也无妨。
“三天前,确切的时间……是在中午。”
葛晴:“……三天前——2号?”
她的声音有点微妙,低声喃喃着什么,手指不自觉的颤动也停止了。
“……2号中午、中午几点呢?”
杨健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牙签,告诉了她案发具体的时间段,受害者是在抽烟的时候被杀死的,后脚就被同事找上,不用尸检也可以确定作案时间,并且依旧是电线勒颈,刀片划伤背部,典型的勒杀犯连环作案手法。
但葛晴听完皱紧了眉,很肯定地说:“怎么可能……那个时候,照平跟我在一起啊!”
对着眼带希冀的葛晴,负责笔录的警察正要说什么,闲着剔牙的杨健抬手阻止了他。
他眯起眼:“葛女士,根据你的笔录,前几天你还在跟你的男朋友闹矛盾没有错吧,周围的人也说并没有看到你跟犯罪嫌疑人待在一起,事实上,案发的时候,雷照平确实处于失踪状态,没有其他人看到他。”
葛晴有点着急,她为什么知道那个时间点雷照平在她附近,因为自己的东西又被偷了。
交往了快两年,葛晴早就习惯了男友的奇妙小阴招,一闹别扭就丢东西,后面总能在男友的车里或者口袋里找到。
这次随身物品被偷,也就前后几分钟的功夫,雷照平根本来不及赶去杀人,
想到丢失的东西,葛晴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