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鸣急忙摇头:“弟在外院,早就睡着了,不曾见。”
萧旺艋却是一激灵,眼珠子一转:“鬼?什么样子的?谁看见的?”
萧永贺笑了笑:“只是下人们乱说罢了。怎么?艋兄也见到了?”
萧旺艋也忙忙地摇头:“没有,没有。我也在外院,睡,睡着了。”
萧永贺一笑,揭过了话题。
现在,他已经初步确实这个艋堂兄有问题了,接下来就要看严若芳折了。
这种事情,他也不想牵扯太多人,就找了个借口,将郭志鸣支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表哥,芳儿给你送点心来了。”
安平打开了门,严若芳看到里面坐着的萧旺艋,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脸色也变得煞白,手不由自主地抖着,手中的盘子倾斜,精致的点心挤到了一起,有两块还掉到了地上。
表哥平日里从不搭理她,今儿却破天荒地叫人给她传话,说想吃她亲手做的点心。
她当时高兴极了,以为是表哥终于回转心意了。
她做了一上午,满怀高兴地来到书房,却看到了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的人。
“表妹,还不快过来!”萧永贺道,“这是旺艋堂兄,你以前也见过吧。”
严若芳使劲儿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一定要稳住,不能慌,如今她已经是侯府的姨娘了,这个萧旺艋肯定不敢提那事儿。
只要表哥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把她怎样。
严若芳强自定了心神,端着盘子进了屋,放在桌上,福了福身:“既然表哥有客人,妾身就先回去了。”
“慢着,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这位旺艋堂兄,你以前可曾见过?”
“见过,以前过年时,在宴席上见过两回。”严若芳道。
“真的只在那时见过吗?一个半月前,”萧永贺紧紧盯着严若芳,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下大雨的那天晚上,在假山洞子里难道没见过?”
“表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严若芳强自镇定。
萧旺艋也忙道:“没有,没有,我在外院睡觉,不知什么假山洞子。”
萧永贺冷哼一声:“艋兄,实话跟你说吧,我从来没有碰过表妹一指头,你们没见过,那我表妹这身孕是怎么来的?”
“啊,你没碰过她?”萧旺艋一愣。
“没错。”萧永贺厉声质问,“那天晚上,下人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你俩,是不是?!”
“不,不是。”萧旺艋眼珠乱转,急忙摇头。
但他的神情早已出卖了他,萧永贺冲安平一招手:“把他带下去,用咱们军中的法子好好招待他。看他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鞭子硬。”
萧旺艋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一听这话,连挣扎一下都没挣扎,就全招了:“别,别,别,世子弟弟,你饶了我吧。我都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他又不傻,既然萧永贺说他没碰过严若芳,那就是被严若芳算计了,强把那孩子按在了他头上,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他不说的话,必然要吃苦头;只要招了,萧永贺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反正严若芳也不是他的女人。
果然,萧永贺听了这话,一挥手,叫人把他放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萧旺艋就把那晚的事儿简略说了。
严若芳在一旁站都站不住了,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萧永贺叫安平将萧旺艋押了下去,写口供,画押,免得他以后反口不认。
又跟严若芳说:“走吧,跟我去见母亲。”
严若芳跪在地上,冲萧永贺磕起了头:“表哥,求你,先不要跟姑母说,她老人家会气坏身子的。我,我会想法子慢慢跟她解释清楚。我,我不会再缠着表哥的。”
萧永贺冷声道:“不行,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有徐太医开的药,母亲他气不坏。”
“你走不走?不走我叫婆子来抬你去。”
严若芳见萧永贺一点都不容情,就慢慢地站起身来,去拿桌上的盘子:“我做了一上午的点心,叫我吃一块儿再走。”
萧永贺不耐烦地先走到了门口。
却见严若芳将盘子“当”地一声摔碎在地,拿起一块碎片,抵在了脖子处:“表哥,你说我现在死了,姑母会信你的话吗?”
“你跟人串通,逼死了我和腹中的胎儿,你说,她老人家会不会气死?”严若芳嘴角带笑说道。
萧永贺愣在了那里。
正这时,有人匆匆来报:“爷,不好了,周欣泰对夫人出言不逊,夫人把他打伤了,如今他回家叫人去了,说是一定要夫人好看。爷,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