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蔺江一时不备,差点真被推到酒吧老板身边,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卫苍衍,张嘴就要大骂畜生。
结果酒吧老板先开口了,有些遗憾又嫌弃道:“我可不玩直男。”
傅蔺江闻言看向老板,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你是今晚第一个看出我是直男的人!”
老板哼笑一声:“所以你们一个半直男来我酒吧干吗?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让直男进来,但如果是那种勾引gay来证明自己魅力的无聊恶臭男,可是会被阉的。”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配合着他的话,似乎很期待面前两人是什么坏蛋,让他好对他们动手。
傅蔺江知道老板对自己没意思,一下感觉安全了,一点没受后面那句话的威胁。
自己虽然是个一米八几,经受过专业格斗训练的大男人,可他在这酒吧真没有安全感,这里的人一个个眼神就像他没有穿衣服一样,充满了男凝。
听到老板的话,下意识问:“怎么是一个半?”
老板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又指了指傅蔺江说:“你是一个。”
手指偏移到卫苍衍身上:“这是半个,有点看不出来呢......”
他说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地像打量是不是食物。
“我也是直的!”卫苍衍立马义正词严,“实不相瞒,老板,这次我们来这儿就是来找我女神的,事情是这样的——”
“十二岁,是一个美好的年纪,这个年纪,大家充满对世界的好奇,渴望探索,又有尚未情窦初开的朦胧。而从我十二岁开始,我的梦中就时常出现一个身影。”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皮肤像雪一样白皙,头发像黑色绸缎般柔顺,行动如同精灵般灵动,她总从我梦中掠过,却不留下一丝痕迹,无数次梦醒,徒留深深的遗憾和怅然于我。”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卫苍衍说着,深深叹了口气,那张女娲精心捏造的脸上,忧郁像深蓝色的香氛环绕着他。
酒吧迷蒙又花哨的灯光在他脸上流转,眼窝藏在眉弓的阴影中,眼神晦暗而专注,似乎沉浸在自己梦中。
老板阅人无数,也被深深吸引,跟着无尽遗憾,点头说:“我明白,你喜欢穿白裙子的黑长直,梦遗的次数比较频繁,这边建议你尽快找个女朋友,或者自己动手的次数增加些。”
他说着,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但你的心情我此刻完全感同身受,妈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的人都溢出来了,我却天天挨饿。”
说着,他的身上环绕上卫苍衍同款忧郁,甚至更加深刻。
卫苍衍的忧郁破功,被企业级理解的老板打败,额角抽了抽,“老板,你的话可以不必如此直白。”
老板不语,沧桑地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顺便问两人:“你们来不来?”
“不抽烟,谢谢。”
“不了,谢谢。”
“不客气。”老板耸肩,收起烟盒,“多有礼貌啊,可惜是两个直的。”
“所以,你来gay吧找黑长直?你多得逆流上脑子了?”
“你骂得那么脏,竟然好意思说我毒舌?”卫苍衍大为震撼,随即又回归正题:“是这样,我们今天上午去送仙桥那边,有个染着七色炫彩鸡窝头的大师热心地给我算了一卦。”
他话还没说完,老板立马接口:“哦哦,兰大师是吧!”
卫苍衍根本不知道小大师叫什么,外事部那帮素馅包子根本没给具体个人资料,但他立马热情点头,“对,就是很年轻,长得很清秀看起来都没成年的那个。”
老板一拍掌,眼睛都放光:“就是他!上回我的猫丢了就是兰大师帮我找回来的,算得可真准。兰大师在我们这片儿可有名了,算得准还收费少,这年头哪儿还有这么良心的大师。”
“可不是。”卫苍衍跟着瞎附和,“不过大师说自己要收手了,看我有缘,最后给我算一卦。”
老板闻言诧异又遗憾,又觉得果然如此,“兰大师竟然要离开了吗?那他给你算了什么?”
卫苍衍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故作矜持道:“大师说我和我梦中的女神有姻缘,她是我的桃花,而且我们近期就要遇见,大概就是在你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