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溪去了秘境,阮明羽就一个人睡觉,摸着空荡荡的床,他还有一些不习惯。
阮明羽身体有恙,要师父炼的丹药,三清老头儿也不白给他,要他每月用灵石来买,久而久之阮明羽一个月下来灵石也剩不了多少,他就打算自己练丹来试试。
三清也不吝啬,大度的给他写了丹方,他拍了拍胸脯道:“你要能炼出来,我认你当师父,我修炼上百年不是白修炼的。”
阮明羽开始尝试着自己炼丹,把积攒了几个月的灵石拿去买药材,然后照着老头儿给的药方炼丹。
为了躲懒,阮明羽把药炉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把它变成水缸大小。
只是失败了好几次,他不由得有些挫败,但是当用灵石买师父的药时,阮明羽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东西给练出来。
阮明羽最近忙着练药也没有关心宋忱溪到底离开了几个月,等到半年之后又是大雪纷飞的时候。
有人送给他一个包裹,说是宋忱溪给他的。
秘境里面自然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但是时不时都有人被刷下来,也就有人重回宗门,宋忱溪就逮着那些要被刷下来的人,把东西交给阮明羽。
阮明羽拆开,发现是一块玉佩还有一封信。玉佩阮明羽也见过,是宋忱溪经常系在腰上的那一块。
阮明羽来不及看信里写什么,这两天他心念的丹药终于要出炉了,他顺手把玉佩和信件放在桌子上,就去照顾他的炉子。看着火力不够猛就加点灵力,火力过大就撤一点出来,麻烦的很。阮明羽分不出心来想其他。
终于,那炉子砰砰两声巨响,阮明羽以为是新鲜的丹药要出炉了。谁料到不一会儿,只见一道浓烟从炉中冒出。阮明羽心道不妙,连滚带爬地忙跑出去。
他转头一看。
好消息,他人没事,坏消息,屋子把他的整个屋子都炸了!
阮明羽脸上都脏兮兮的全是黑灰,他顶着一头乱毛出来。
巨响声把师门都给炸了出来,师姐最先过来,看到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学我的猫,去灶台里面取暖了吗。瞧你浑身上下脏的,赶紧去洗洗。”
师兄纪应本来好好地正在绣花,听到声音也过来了,问阮明羽:“你以前在霹雳堂干过?”
师父也过来了,一脸心疼,他过去对阮明羽说:“下次找我要丹药的时候,记得把房屋修理的费用一起付了。”
阮明羽:“……”
见人没事,师门几个也不再操心他。
阮明羽把自己洗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冲进破烂的房子里面,从一团灰里面找到了宋忱溪送给他的东西。
房子早就变成废墟,宋忱溪送给他的玉佩碎成了两半,至于他写的信,那肯定是没有了,早就化成了灰。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现在碎成了这个样子,阮明羽有一点心疼。
再者宋忱溪要是从秘境里面回来,看见他送的玉佩一下子被摔成了两半,不得心生隔阂,觉得他阮明羽没把他当回事儿吗?
阮明羽心道这样不行,找了个休假的时间去山下找人修补玉佩。
最近天冷了,虽然手上的镯子能够起到御寒的作用,但是阮明羽还是穿的厚了些,戴了一条毛茸茸的围脖,就火速的往山下赶。
到了山下阮明羽四处打听,有没有人能修玉佩,终于找到了一家铺子。
掌柜的拿起玉佩仔细掂量说道:“玉是好玉,但是要修补的代价太大,你不如在我这儿重新买个新的,我给你优惠一下。”
阮明羽问他:“修补要多少?”
掌柜的报了个价。
“这么贵?”沈阮明羽身上的灵石加起来都不够。
掌柜:“你去别处问问也是这个价,只多不少。”
阮明羽又换了两家,果真都是这个价。他坐在店外边,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愁。
怎么才能去搞点钱呢?想了半天,想到他身上还有之前练好的丹药,要是能卖出去,说不定能够凑够。
他正准备这么做,没走两步被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抓住他的肩头喝道:
“好啊,让我逮着你了,在秘境里面那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见着我还脸不红心不跳,把我的那颗妖兽内丹还给我!”
阮明羽转头,见到一公子哥,手中摇着扇子,浑身上下穿金戴银,他长得还算俊俏,就是一股暴发户的模样。
阮明羽感到莫名其妙的,他又没有见过他,这人是不是想碰瓷?
阮明羽指了指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你在跟我讲话?”
“这儿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顾肖萧道,“把妖兽内丹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阮明羽:“什么内丹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肖萧:“宋忱溪,你想赖账!”
好啊,原来是把他给当做宋忱溪了。
阮明羽:“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忱溪。”他正愁着哪里去搞钱,没功夫跟他瞎闹。
顾肖萧偏偏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阮明羽:“你放不放开?”
“你真不是宋忱溪?”顾肖萧有些捉摸不定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人虽然模样和宋忱溪长得很像,但是眼睛要大一点,说话带着江南侬语。不像宋忱溪三言两语就让人怒从心底起。
顾肖萧仔细瞅了瞅他,眼睛都快贴到了他的脸上。
阮明羽的头往后一缩,说不准这人又是书里的哪个爱慕者,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顾肖萧:“本少爷乃是堂堂顾家大少爷。出门在外低调做人,其他名号我就不声张了。”
阮明羽回忆了一下,书里面还真的有顾肖萧这么一个人,他在书中被叫做散财童子,但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用钱来摆脱。
阮明羽看着他心生一计。
他改了态度,笑意盈盈的对他说:“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