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围的人从两人对话里回过味。
姜曦煌就被逗乐了,哈哈大笑,清丽的脸上神采飞扬,唇角都是压抑不住的弧度。
双手拍着,叮当作响,“你还真信呀!那都是电视剧编出来好玩的,我吓唬你的。”
挨着年轻人坐的妇女拍拍胸口:“原来是玩笑,怎么讲起这虫子,说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一辈的人更是迷信,都或多或少听过一些诡异事情。
刚好在这个湘西境内,老奶奶说道:“这个小哥怕不是听了以前的传说了。”
她女儿笑着:“现在可都是新时代了,讲究科学,可不搞这迷信的事情。”
年轻人也知道是姜曦煌捉弄了他,他涨红脸。
“我看那些小说写到苗族神奇的事情,难得遇到一个苗族的,好奇问问,真的不是相信这个。我就是去首都上大学的,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会信这些的。”最后几句的语气尤为骄傲。
姜曦煌笑够,也解释:“也是外人对我们苗寨了解的太少,我经常被问这种问题,才和这个小哥开开玩笑而已。没吓到你们吧。”
“这样呀!”
“没事,没事。”
“这些都是假的,我们怎么可能被吓到...”
这一场玩笑过后,似乎让大家的距离拉进了不少。
98年的大学生还是相当值钱的,何况还是首都的大学生,这不几个上年纪的像是查户口一样好奇那小哥的情况。
姜曦煌也觉得新鲜,便也顺道听着。
吴主任之前也让她去上学,但是姜曦煌不想每天朝九晚五就呆在一个地方听着讲课。
所以她自己没事去跟着学认字,之后有空或者有喜欢的课在去默默听听,只找那书回来看。空余时间都利用自己的能力在外面瞎逛。
毕竟她们这种人也不怎么需要那个学历证明。
而村子里的小孩,有些倒是会被要求去学习,但是都是那些在蛊术上没有天分的。
而其他的都在家里的长辈学习各种炼虫蛊的草药,采摘的技能,驯蛊和炼蛊的能力,完全分不出时间上学。
不过,也不是说留在家中学习的就是文盲了,寨子也是与时俱进的,现在是新时代了,怎么可以不会认字书写。
更不用说一些草药名是用家里传下来的书学习,还必须知道古字呢。
众人意犹未尽八卦完年轻人,又看向了姜曦煌。
那被盘问年轻人得以松了一口气,同情的眼神看向了姜曦煌——这位下一个受害人。
姜曦煌笑笑,率先开口:“我也是要去这个首都找人的,不知道伯伯嬢嬢们是不是也去首都的。”
那对夫妻立即承认他们是去务工的,而那对母女则要在中途下车。
妇人说道:“这一趟要走十几个小时,可以早点下也好,这坐得我是腰酸背疼。”
“是呀是呀,要不是有事,我也不想出那么远的门。”老奶奶说道。
她又看向姜曦煌:“这么久的车,小妹你有没有带吃的,这车上的可贵了。”
姜曦煌拉拉随身背的包,“有的,家里给准备了。”
……
热闹过后,车厢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中,乘客们没一会就睡得摇头摆脑起来。
火车吭哧吭哧飞驰,姜曦煌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手指一勾捏着小尾巴和自己的一起欣赏,虽然不能出声闲聊引人注意,可就这样一起欣赏风景,也是一片岁月静好。
……
日头西斜,金黄的余韵印着车窗,让车内重新喧闹起来,到了该吃晚餐的时候了。
不时就有人去打热水,有人上厕所的,吵闹极了。
妇人拿出一个热水壶让大哥去打水,她对着姜曦煌他们说:“你们就不用去了,我们的水壶大,等他打回来给你们分一点,那里人多也难挤。”
“哎哎~那就谢谢了。”其他人连忙感谢。
“谢啥呀,出门在外,不就是要相互帮助吗?”
姜曦煌站起来说道:“我想要去一下厕所,刚好和大哥顺路,就一起过去吧。”
就这样两人一起朝前头车厢接头处去了,还有一段距离呢,两人就都要各自排队等候啦。
甚至,大哥都打好水了,姜曦煌还在等着厕所的队伍前进,只能让大哥先回去。
等了不知多久,姜曦煌都想着要不要让黑影溜进去把他们吓唬出来了,好在最后她没有采取这个措施之前轮到了她。
一身轻松的慢慢往回,为了避开各种端着热水的人,姜曦煌贴着座位边上走。
“咦~”姜曦煌惊异出声。
一直隐藏在镯子上缠在姜曦煌手上的黑影也察觉到了,甚至小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