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做过这种事,只不过是想着褚郗,那褚郗也会想着谁吗?
回去的时候,褚郗一直走在前面,想找个话题聊,脑子里也突然想起刚刚在卫生间听到的话。
“他们刚刚说的,你和郁峤的事,你怎么想?”
“不在意。”
“认真的?即使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褚郗顿了一下,又说“从这个学校出去的没有人是普通人,或者说从家长把我们送进来开始,大家很清晰的知道的目标是什么,或许郁家对现在的你来说,只是一个家,可是你能保证几年以后,你的想法跟现在还是一样的吗?”
郁唯安微微怔楞了一下,他从未考虑过褚郗口中的那些,可是因为褚郗和郁峤的关系,他无法控制的开始想着这是否是褚郗对他的试探,试探他是否会和郁峤争夺“郁家”,可是在看着褚郗眸中的诚恳,又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又犯了,“他只是因为别人的话,询问他一嘴而已,我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抛开所有的可能影响问题因素,只是单纯的去回答的话,那就是“不能。”两个字。
褚郗对此耸了耸肩,“你看吧,你也不能保证。”
“是,我不能保证,那么,你呢,别只说我,你呢?你对自己的未来怎么考虑的呢?”
终于问出来了。
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期待褚郗的回答。
褚郗转身在慢悠悠的顺着路上的水道走,郁唯安见他走了离自己几步远也没回答,也大步跟了上去,不过,走了一会,褚郗才说“我的路应该比较简单吧。”
“嗐,不想那么多了,挺麻烦,走吧,去上课。”
郁唯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什么,或许每个人在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然有了一个标准的答案,所以在听到别人的回答只要选择对应或者不对应罢了。
无可否认的是,他在问的时候,想听到的关键词是“去哪里?”"哪个行业?"“做什么?”这些,但是褚郗一个笼统的简单只让他失落而已。
两人闲扯了会便各自去上课。
可在上课时频繁走神,让讲台上的老师不注意也难。
贺菻鸣的头转向他的方向,一手遮着嘴,小声的叫了好几声“唯安”都没有反应,讲台上的老师叫了郁唯安半天没有回应,反而托腮望着窗外,再次叫道“郁唯安。”
苍白的空间里,到处都是他因褚郗而幻化的画面,有两人昨夜打电话时,也有褚郗搂着他笑时……可是未来是什么样的?
一声洪亮的叫声让他茫然又本能的站起来,才发觉周围的已然聚集了许多探究的目光,而贺菻鸣则是抓起自己的书朝着他,嘟囔着“第三行,第三行”。
“第三行什么?贺菻鸣,我看不如你代替郁唯安谈谈你对这里提到的日本泡沫经济中的假性繁荣这一点的解读?”
老师的话让贺菻鸣哀怨的瞟了郁唯安一眼,站起来时满身都带着不愿,揪着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尴尬的说“老师,这些单词太术语了,要不您重新讲讲?”
那老师挥了挥手让他坐下,耐心的重新讲起了这一段,并说“周五小测一下这段时间的成绩,请大家理解一下,我需要知道你们具体差在哪个知识点,好着重去讲这个难点,想办法想大家更好的理解这些比较宏观性的知识,当然,小测也可以申请不参加,在周四之前申请交到我这里就好。”
下课后老师一走,贺菻鸣便开始吐槽起自己的英语单词量好不容易觉得有了提升,却还是觉得看不懂一大篇的文章,就像他说的,每个单词他都认识,拼凑成一段又一段的英文小说和课本内容就不认识了。
见郁唯安心不在焉的听着,当即在郁唯安前座坐下,“哎,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贺菻鸣放大的脸突现,吓了他一跳,“你刚才说什么?”
贺菻鸣无语的给了他两白眼,无奈道“我是问你怎么了,一副被妖精吸了魂一样,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晚睡的晚,今天犯困。”
“算了,算了,问你也不会说实话,我也烦着呢,我家里已经联系好我去上国外的可以塞塞钱就进的大学了,但前提是要过英语这关,还要去现场面试,可烦死我了。”
“你不是让那个兼职生给你补英语吗?没有成果?”
贺菻鸣唉声叹气的说那人以没有时间拒绝了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拿起他的书翻的时候,突然火冒三丈,啪的一声把书拍在桌上,从椅子上站起又坐下,“这到底是谁造的谣?”
郁唯安这会是真的犯困,打了个哈欠,伸手正要拿书,“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贺菻鸣把手机递给他,脸上仍旧铁青,“你看看这个群里说什么,肯定是郁峤干的,这个狗东西犯病越来越离谱了吧,他怎么能编造出你喜欢男的谣言,这个学校真的没人管他了,能不能把他送去太空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