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身短打的汉子打了个喷嚏,眼中的睡意瞬间就被驱散。
咚——
汉子转过头去。
一个瘦高个汉子正龇牙咧嘴地揉着额头被撞到的地方,手臂上还沾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你个张二柱,害死老子了!”
叫做张二柱的汉子不服了,哼唧两声,一副"你别胡乱碰瓷的"神态。
什么叫自己害他!
"谁害你了!你个张狗子别乱说话。"
揉了揉好一会,才缓过神的张狗子,指着自己额头上的打包。
“要不是你突然打喷嚏,老子能被撞到吗!”
张二柱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打包,红彤彤的,就算是他被晒得黝黑的皮肤都没能将它的惨状掩盖下去。
“你今天必须陪我几个铜板。”
提到铜板,张狗子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吵架吃点亏倒是没什么,但是提到钱,那是万万不可的。
“你脑子没被撞坏吧!那也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谁叫你在这个时候睡。”
"你要是再像疯狗似的胡乱攀咬,那我们就去村长那评评理!"
张狗子哼了一声。
他可不怕。
虽然他也在睡觉,但明显比对方醒的早,张二柱那个家伙不可能发现。
一提到村长,张二柱瞬间就怂了。
不久前,村长可是耳提面斥,警告了他们好一番。
在祭祀前,不准偷懒。
要是捅到村长那去,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张二柱赶紧讨好地笑了笑,"对不住啊!狗子兄弟,怪我刚才脑子被撞迷糊了。"
“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哈!”张二柱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对方的神态。
直到听见张二柱后面的那句"请他喝酒",才缓和下来。
“哼!”
“你们两个又是在闹矛盾了?”
胡娘子端着一个木碗,里面装着碗白米粥,和一个蛋。
明明丈夫都死了好多年了,却依旧身姿窈窕,明艳动人。
张二柱和张狗子眼神一亮,瞳孔中浮现起一抹浊光。
胡娘子美目一扫,两人瞬间耳目清明,心底那点隐晦的心思也没一双无形的手掐灭。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没人敢对胡娘子动手动脚的。
她娘家可是猎户出身,未出嫁前,胡娘子就继承了她爹的身手,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猎手。
一个人弄死一头野猪,大山村的男人们可不觉得自己能比山上跑的野猪皮实。
甚至连口花花也是不敢的。
“这又是给“他”带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