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能她看我最近有些焦虑吧，这是她的成果——多出来的这部分送到您这里可能会更合适些。”艾莎从左右两个口袋里各摸出来一个大肚玻璃药瓶，“两大瓶缓和剂。”

吉格斯先生接过魔药瓶，拔开软木塞轻嗅，顿时眼前一亮，“这缓和剂看起来真不错！你家大人倒是很有天赋——下次有新的魔药优先考虑我们药房，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艾莎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要是从吉格斯先生这里购买魔药材料能再便宜点就好了。”

“嘿，你是想说魔药材料便宜点，但成品采购价格高一点，是吧？”

“中国有句俗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处总要留给自己人。吉格斯先生肯定很清楚吧？”

吉格斯先生无奈地笑了笑，点出足量的金加隆放进袋子里，递给在柜台前等待的艾莎。“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哦。”

“好的，吉格斯先生。”艾莎接过袋子仔细收好，挥了挥手推门离开。

临近开学，艾莎也变得心事重重——她既想施展魔法不被发现（躲过踪丝检测），又想将魔法施展成功（在没有魔杖的前提下）。说实话，这样看起来可能有些像个傻瓜。

就像小时候对着天空指手画脚，大喊：“奥特曼，变身！”的效果差不多。

“Protego Totalum（统统加护）——！”作为一个防御性魔咒，用来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保护特定的区域。似乎是盔甲护身的进阶版本。

“Salvio Hexia（平安镇守）——！”同样是防御性魔咒，可以将特定区域内的黑魔法攻击偏转。

“Protego Horribilis（强强厉威）——！”主要是防止黑魔法进入某个范围。

艾莎忙碌了半天，始终无事发生。

这是她费尽心思从霍格沃茨图书馆抄来的咒语，结果却毫无反应。福利院窗内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而窗外的她攥着通红的手指，她突然想起奥利凡德说过：“魔杖选择巫师”——而显然，没有魔杖的她什么都不是。

虽如此自我安慰，可身为普通穿越者的现实仍让她有些失落。

冷风吹得福利院的旧门轴吱呀作响，像是在嗤笑她的徒劳。艾莎攥紧袍角，低头溜回了宿舍。

“艾莎，你刚才在大门口张牙舞爪地在干嘛呢？”露西问。

艾莎愣了一下，竟然被看到了，只得一脸无辜地回应道：“……在热身。”

施法失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哪怕对方已经知道了魔法世界的小小边角。当然，不是因为丢脸。

艾莎仍不甘心。返回霍格沃茨前，她决定最后尝试一次——但魔杖放在宿舍风险还是太大（上次练习时虽然失败了，但若成功就可能触发踪丝）。她干脆将魔杖绑在三十英尺外的橡树上，反正离开时还会路过。这个距离，应该足够让魔法部监测不到施法波动了。

准备就绪，艾莎神色严肃，咒语念得无比流畅，也不知道在心里排练了多少次，但依然无事发生。

……

艾莎皱眉——或许是年龄太小魔力不足，又或是无杖魔法需要更强烈的情绪驱动……她怀疑这个魔法世界存在不少漏洞，连设定者都未必能完全解释。但既然已成现实，总该有些自我修正。

艾莎甩了甩冻僵的手，轻哼一声，压下心里的不甘。反正这次本就轻装简行——连可可都早已送回霍格沃茨，所以也没打算让露西她们送行——冬日里的清晨，还是被窝里更舒坦些。

“Protego Totalum都不奏效，难道非要魔杖不可吗？”她想起瓦加度的学生以无杖魔法闻名——毕竟魔杖是欧洲的发明，直到上个世纪才传入非洲。“那‘统统加护’——行不行？”她说的是中文。

突然，艾莎察觉到周围的空气轻微颤动——伊维尔儿童福利院上方腾起一股热浪，一道几近透明的波纹自虚空中荡漾开来，如同无形的穹顶将整栋建筑轻轻笼罩。她来不及思考这意味着什么，转身就冲向橡树，一把扯下伪装成树枝的魔杖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在她身后：

一只不知从何处窜来的狐媚子撞上无形屏障发出闷响；

雪花飘落，孩子们抛出的雪球毫无阻碍地飞出院墙。

假期过后，四个人汇聚一堂。

“梅林在上，你连续三个晚上在学校游荡也太可怕了吧，费尔奇把你抓住了怎么办？”赫敏听说了厄里斯魔镜的事，对于哈利的行为感到后怕，这肯定要被疯狂扣分的——即使她已经感受到了计分制度的随意性（再也没有比斯内普教授更随意的了），但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格兰芬多被扣分的。

但她很快便略过这一点，非常隆重地告诉两个男孩，艾莎已经发现了谁是尼可·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