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近我的脸越发疼痛,找遍天下名医也查不出结果,便想请国师看看,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我身上竟还有易容术。”
说着穆荧擦了擦眼泪,“国师求你帮帮我,我若脸上被人用了易容术,那我便不是真正的恒王妃,若是让圣上知晓,便是杀头的大罪。”
国师瞳孔一缩,没想到竟牵扯出这等秘事:“我现在就为你洗去易容,再送你些银两供你生活,如何?”
“不!”穆荧摇摇头,“若我直接离去,那恒王妃便是失踪,届时圣上定会派人搜寻,只怕搜到国师,我不能陷国师你于不义。”
“那你想如何?”此等大事若被圣上发现,那便是死路一条,这姑娘救了他的弟弟他自然不能不管。
穆荧伏耳开口:“我想国师配合我演一出戏,让我假死脱身,无人会关注一个死去的王妃。”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妃稍等。”
国师起身进了后院,片刻之后手里拿着两个瓷瓶走了出来。“麻烦王妃回去后称病,先服下这个丹药制造紊乱的脉象,三日后再服下这枚假死丹,接下来都交给我。”
“多谢国师!”
穆荧感激地收下两瓶药,藏在衣袖的小兜里,与国师拜别。
最关心的问题得到解决,穆荧顿感浑身轻松,接下来得悄悄给自己存点钱了。
她这些年赚的钱随便拿出一点儿,都够她舒服地生活了,把能拿的都拿走,剩下拿不走的铺子,就继续留给柳叶他们,让柳叶他们打理好了,赚的钱就分给他们自己!
不给王府留一分!
这王府,
一个女主:对她又是催眠又是易容的,害得她脸疼了整整三年!每每发作血流不止,疼得要命。
一个男主:欺骗她感情,脚踏两条船,一边在北关跟女主打得火热,一边还假意与她书信寄情。
真是想起来就气死人,要是不考虑悲惨大结局的话,她男、女主都要打个降龙十八掌!
回到府中,穆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
柳叶还在一旁打趣:“小姐这次又想写什么,这信怕是刚寄过去,王爷就要回来了。”
“决裂书!”
“原来是决……决裂书?小姐你怎么了,王爷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怎么要决裂了?”柳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她。
穆荧大力磨着墨,像是要将墨块按进砚台一般。
“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今后也不必叫我小姐,还是叫我穆荧就行。
你也知道,我并非真正的王妃,留在这里对我没有好处,我会借假死离开这里,如果你对我还有愧疚,就帮我隐瞒此事。”
“我会帮你的!”柳叶坚定地点头,想了几天其实她也早就想明白了,当初如果不是穆荧,兴许如今失忆替嫁的就是她了,若是她定然不能像穆荧一样如此坦然离开。
“我写完信你就去送,顺便吩咐人去叫个太医来,我要让所以人都知道我快死了。”说着提笔写下决裂书。
待柳叶出门送信,她拿出国师给的药,服下一颗。
顿时口心口一阵慌乱,头晕不适,待到太医来时只见她虚弱无比,唇齿泛白。
一把脉,太医眼珠一瞪:“王妃脉象竟如此杂乱,恐怕时日无多了。”
柳叶配合地演戏:“怎么会这样,太医你再好好瞧瞧,我们王妃前几日还好好,怎么忽然就不行了呢!”
太医摇了摇头叹息道:“王妃本就身中奇毒,三年来虽药材抑制,但终归不能根除,如今大概是毒性发作,药石无医了。”
“太医,求求你再想办法救救王妃吧!求你了!”柳叶声泪俱下,跪倒在地,抓着太医的衣角不松手。
“微臣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姑娘莫要再为难微臣。”
穆荧也勉强起身开口:“柳叶,让太医走吧,我如今是风中残烛,只能过好剩下的日子了。”
“小姐呜呜……”
太医瞧他们主仆情深,感叹着离开了。
如此一来,恒王妃命不久矣的消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
有人唏嘘,有人嘲。
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得知这个消息准备了好几天的喜服,打算天天换着穿。
相反,本该高兴的云若初却高兴不起来了,丫鬟还问她为何闷闷不乐。
云若初捧着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不高兴,明明最碍事的人要死了,她可以请旨跟景渊哥哥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高兴呢?
一定是因为穆荧是病死的,她爹肯定要说是景渊哥哥克妻,她就嫁不了景渊哥哥了!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