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出闻言一愣,本就是为了防离倾乱说话,已经失忆的话,也确实没什么防的必要了,又转回去让离倾趴上了床榻。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东西竟然进到了如此地步,催动法决去钩的时候,钩了好几下才钩出来。
过程中,离倾的身子一直在颤,连身下床单都因为双手的用力收拢皱了一圈,便知是有多么不舒服。
又回忆起昨日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离倾的不对劲,应该就是被这东西给影响了吧?
仔细想想,当时的离倾就不怎么开口,一副隐忍的模样,是因为在过道上不好意思吗?
而后被他搂进房中的时不时轻微挣动,则可能是已经没有了开口的力气,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
至于是蛊毒先发作,还是先生病的,他自是无法区分,但之后的离倾会安静到连挣动都没有了,多半是蛊毒的发作和生病叠在了一起受不住,毕竟离倾这副身子本来就挺娇弱的。
洛出本是想给离倾一些时间缓缓,结果他刚刚钩出来,离倾才喘了没两口,就非常自觉地起了身打理妥当,一副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乖巧模样道:“倾儿没事了。”
真是我见犹怜,但以他对离倾的了解,恢复记忆以后发现被他忽悠成这样,应该会很生气,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哄吧。
根据昨日的回讯所示,洛出牵着离倾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府邸之前,他自然没舍得让离倾累着,是坐马车过来的。
前来开门的中年男人拥有一双冷意森然的竖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听到他说是来找页真的,立马就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开始赶人,还是他出示了令牌才改变态度,擦着额头告诉他页真不在。
询问页真去了哪里,却支支吾吾,也不知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伯,这位是?”直至一道有些淳朴柔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被他问话的中年男人顿时竖瞳一凝,豁出去般,急匆匆与他擦身而过,奔向男声传来的方向,语气略带着焦急与些许不自然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不是说昨日便归吗?”
“被砸晕了,醒来的时候……”洛出回身看去时,中年男人正在来人的耳畔说着什么。
而来人在他回身以后,原本茫然的神情逐渐转变,并改口道:“昨日是你……”
不过话到一半,又似乎被什么给打断了一般戛然而止,神情再次转变。
洛出也是马上便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昨日勾栏里被他砸晕的那个人吗?毕竟后面又靠近甩了一次,模样有些印象。
他正要开口,来人已是上前一步,向着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道:“页真参见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