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猛地吻上苏桃的唇,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然而下一秒,苏桃竟发狠似地一口咬住他的舌尖,红昭吃痛,眸色也直接转冷……
“你要我还命,我还你便是!”言罢,苏桃绕过他的手臂,毅然朝着另一面墙壁撞去。
她距离那面墙不过三拳之遥,红昭却突然伸脚,踩住她拖地的裙裾,语气带着些许愠怒,冷冷说道:“苏桃,你是在挑战爷的耐性吗?”
红昭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每靠近一步,苏桃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了一分……直到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小爷还没玩够呢,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折辱我,红昭……”
“折辱?”
红昭的眼神愈发冰冷骇人:“从前你在小爷身下承欢时,口口声声说心悦我,心悦一个人,与之交好怎么就成了折辱呢?”
说着,他手上用力,“嘶啦”一声,扯开了苏桃身上的凤袍:“就算是折辱,你也给小爷忍着。”
凤袍一片片散落了一地,往昔的水乳交融、柔情蜜意却已不复存在,此刻的他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毫无迟疑地侵入,近乎疯狂地索取。
虽是六月盛夏,青石板的地面却依旧透着丝丝凉意。
苏桃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心中的寒意比青石板更甚几分,她暗暗咬紧了自己的舌尖。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红昭急忙撬开她的唇瓣,腥咸的血液在两人唇间辗转交融,红昭眉头紧皱,索性扯过散落的布条,堵住了她的唇。
随后,红昭将她抱到床榻之上,继续新一轮的攻城掠地:“苏桃,你若敢死,你的儿子便会为你陪葬,天底下哪个女人不能生,你凭什么觉得你生的那一个才最尊贵?”
若非为了治好苏桃的手,红昭本就无意登上皇位,更不会窥探天机,费尽心思要来红晏这个孩子。
赤龙降世,固然尊贵无比,可若是苏桃有个三长两短,红晏那份‘子凭母贵’的荣耀,也就算到头了。
红昭轻吻了吻苏桃颤栗的桃花,看着她因自己一番话,眼神中涌现出惊讶,平静到死寂的转变。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取出苏桃嘴里防止咬舌的布条,动作渐渐柔缓,他轻轻吻着苏桃的眉眼,极尽温柔地撩拨着、挑逗着……
可无论他如何卖力,苏桃就是一声不吭,只是瞪着那双犹如死水般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瞧。
倔强如苏桃,在她听到红昭说出‘你若敢死,你的儿子便会为你陪葬,’时,她内心大受震撼。
常言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红昭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也彻底颠覆了她对‘父爱如山’的认知。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蹉磨中,仿佛化作死灰,就连身体也失去了生机 。
红昭眼见她连闹都不肯再闹了,心瞬间乱成了一团麻,他缓缓俯身,轻柔地朝着那令他内心深深渴慕、宛如神圣禁地般的所在吻去。
直至此时,苏桃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不自觉地瑟缩,声音微颤:“你下流,你跟别人也……”
话未说完,红昭却忽然转移战地,仿佛小鸡啄米,啄了啄她的耳垂,低声解释:“跟什么别人,小爷这辈子,就只碰过你一个人。”
仿佛久旱的大地迎来甘霖,红昭尽情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情感,许久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下意识地,他想揽住苏桃的腰身,苏桃却像提前预知了他的动作,迅速坐起身来。
“你还不累?”红昭关切地问了一句,而后不由分说地将她圈进怀里,继续解释道:“小爷不脏,你非要拿那些莫须有的事来给我定罪,故意让我心寒,看我失控吗?”
“苏桃,”他紧紧贴着苏桃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们的儿子名叫红晏,是海晏河清的那个晏,明日,我就带他来见你,好不好?”
“你少拿他来威胁我!”
苏桃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试图起身穿衣,然而,她身上的凤袍已然被红昭扯碎,无奈,她只能蜷缩在床榻的一角,无声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