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柳书堂揉了揉太阳穴，打电话。

“对，安排几个难缠的，出点事儿也后顾无忧的野路子。”

宋茹撇着嘴角得意看着老公。

“爸妈，我回来了，今天太冷了！”

寸头耳钉穿着夸张的柳知衡，把书包扔在地上，躺坐沙发里，打开电视。

十五岁的他看起来厌世成熟。

“小衡回来啦，妈妈今天亲手煲了汤，我让人端上来给你暖暖身子。”宋茹看到儿子，眉开眼笑。

“妈，明天同学过生日，给我转50万。”

柳书堂：“前几天不刚转了200万。”

“行，小衡朋友多，这是好事儿。”宋茹拍了一巴掌老公，痛快转账。

柳书堂看着娘俩，咳嗽两声，说：“马上期末考了，虽然咱们家和重点高中打过招呼了，你也不能考得太差。回头谁问起来，我也不好给你圆这个成绩。”

“哎呀，知道了。”柳知衡点了收钱，不耐烦回了一句。

他踢了一脚书包，心想反正明天早自习，自然会有人为了几百块心甘情愿给他抄作业，直接回了二楼房间。

一阵嘈杂的音乐传出来，柳书堂叹了口气。

这孩子除了看不见鬼让他满意，其他地方，真是……他看着柳知衡书包上的狗毛挂件，瞪了一眼。

这时柳书堂电话响起：“柳总，盯梢的人发现那个小混球出来买奶茶，要不要？”

“马上，快！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跟着陆晏我就动不了他？”柳书堂嘴角向下，眼神发狠，“全程录下来，以牙还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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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柳故玄拿着陆晏的手机付款。

他所有财产被扣押，没钱买手机。

从出了陆氏集团大厦，他就知道有好几个人跟着自己。

他不在意，而且猜到，一定是柳书堂派来的人。

“你好，你的原味珍珠奶茶七分糖不加冰，做好啦，欢迎下次再来！”奶茶店小哥哥微笑着把奶茶递给他，“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方便。”柳故玄微笑拒绝，走出奶茶店。

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细高个。

“听说你很会算？”细高个打着唇环，叼着烟头，一副老子不信的拽样儿。

旁边一个手里玩刀的白毛也是全世界欠他钱的模样。

还有一个笑不停地帽子哥，拿着手机都快怼柳故玄脸上拍了。

“柳氏集团发了声明，那两个花圈不是他们送的，人家原本准备送的花圈还没定制出来。”细高个挑衅，“怎么，你就这么会算？”

奶茶店就在陆氏集团大厦商铺，自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场闹剧。

而网上柳家的澄清，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战况十分火爆。

吃瓜路人跟着和稀泥，柳氏和陆氏相关热搜争做第一。

而恰好出现的直播，又让柳陆之战升了一个高度！

帽子哥的账号开了三年了，区区十个粉丝，还都是两个兄弟的几个小号轮番加持。

现下可好了，不断涌入的人数，让他粉丝数也变得十分可观！

【哎哟，是刚才陆帅陆总身边的漂亮宝贝】

【楼上这不是你花痴的地方】

【他刚才掐指一算，给我惊着了！我现在更倾向陆氏栽赃柳氏】

【话别说太早，我和我妈去拜神，有一个道观里六岁的小道童，就能算出我的一些过往】

【也是掐指一算？】

【呃，那倒不是……问了一些问题和八字】

【所以你凭什么帮这个神棍说话】

直播间弹幕不少。

柳故玄气定神闲吸了一口奶茶。

细高个嘲讽：“你倒沉得住气。”

“好喝。”柳故玄回头对奶茶店小哥哥说，“下次还来。”

然后他正了正衣领，顶着寒风，吐出一口云朵白气，声音懒懒，看着帽子哥镜头，说：“你欠的那五万，超过三天不还，他们会剁了你的手指。”

帽子哥：“我靠，你咋知道？”

柳故玄又对着玩刀白毛说：“脚踏三条船，还惦记着第四个姑娘，总共骗了她们十五万三千二百九十八块三毛七，已经可以去喝橘子茶了。”

白毛的刀掉了，草，他怎么知道得这么精准？

细高个：“？”

什、什么情况。

“你，”柳故玄灵力围绕他转了一圈，故意抬手这么掐指一算，说：“赌场原来是你开的啊。”

“喂，就是他坑你的钱，要剁你的手。”柳故玄歪头看向帽子哥。

帽子哥：“草？”

细高个：“靠！”

玩刀白毛：“这……怪不得你一直推荐我去那里堵，你把我输得钱吐出来！”

弹幕风向大变：

【what】

【？？？】

【啊？】

【好离谱的走向】

【他真会掐指一算啊】

【看那几个人的表情，八成算对了】

【我去，牛】

【那啥，我有偿，给我算算行不】

在办公室抢了助理方铭手机看直播的陆晏唇角浅笑：“我的人，厉害吗？”

方铭：！

陆总的人？能做陆总的人，他惊讶：“那可太厉害了！”

等着看柳故玄身败名裂的柳书堂和宋茹：？？？

二楼卧室里传来一声兴奋大吼：“我去，太神了，老子给你一百万，先给我算！”

柳书堂反应过来什么，气死了：“你这个不孝子！”

宋茹慌忙往二楼跑：“孩子，一毛钱都不能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