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光是站在这楼前,就引得对面莳花苑的姑娘们一阵唏嘘,纷纷向他们三个投来手绢。
一个打扮妖艳的姑娘道:“三位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可否进这莳花苑来?奴家定会伺候好你们。”
这位姑娘开了口,其他姑娘也跟着她说了起来。
沈禾姝被她们的几句话,吓得红了脸,缓缓低下头。
魏元聿一记眼神就令那些姑娘噤了声。
梁谓却十分受用,朝那些姑娘们扬声笑道:“明日就去,今日先进这是非楼听会儿戏。”
姑娘们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进了是非楼,楼中的繁华盛景,简直耀人眼。
沈禾姝将扇子展开,挡住了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是非楼共有五楼,一到三层是听戏的。剩下的两楼京师中没有人知道,也不敢去探究。
毕竟这是非楼乃是当今三皇子姬承灏的产业,但从来没人在这楼中见到过他。
楼中的虚掌柜杨贺带着笑脸奉承地过来,道:“三位公子是要听什么戏?这是非楼前一阵儿方才整改了。”
魏元聿看着这整改后的是非楼。
在心中轻笑道:漠北在闹饥荒,这不去捐款却来建楼,还真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命。
又想到了,这姬承灏最受宠,他做生意一向是赔本的,这钱怕不是姬渊让他从国库中拿的?
魏元聿道:“你们这是非楼改的还真是像模像样,说说你们这儿如今是如何看戏的。”
杨贺递给魏元聿一封纸,道:“客官,如今的是非楼是照着戏来选位子。这有一份戏单子,您想看什么戏您就告诉我。”
魏元聿瞥了一眼,就给了沈禾姝,沈禾姝道:“多谢王……。”她叫王上叫习惯了,那两个字下意识就往外蹦。
她笑着,又补道:“王兄。”
魏元聿点了点头,道:“快些选,今儿站了一路现在想坐着。”
沈禾姝将纸递到梁谓前,道:“阿兄,我们一起选。”
梁谓翻看了好一会,最终手指指在了《青石山》上。
沈禾姝道:“我们就看这个了,带我们去罢。”
杨贺笑着,道:“三位客官,请跟我来。”
三人往里走,人越杂。
达官贵族、江湖中人、还有几名波斯人。
梁谓没见过波斯人,眼神就直勾勾看着人家。
魏元聿却纳闷不已,这是非楼早就是名存实亡,可瞧着今日这样子,明显是回春了。
这姬承灏背后一定有人,而这人还是个十分精通商贸之事之人。
他们被带到了原先三楼的最里间的包厢,杨贺道:“这儿就是了,祝愿这出戏能为客官们带来欢喜。”
沈禾姝客气道:“多谢掌柜的。”
魏元聿进去后,发现这儿的东西和之前的都一样,没什么变化。
中间留有戏人演戏的戏台子,两边则是客人们的落座地儿。
沈禾姝和梁谓二人怎么看都看不够,将这房间转着看了一圈。
梁谓感叹道:“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是非楼,真是气派啊。”
沈禾姝心中虽是雀跃,可还是温婉道:“是非楼还真是名不虚传。”
两人坐到椅子上,梁谓捏起桌上的酒盏,烈酒入口,刺的她喉咙痛,苦意从舌苔处发散。
她只是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梁谓闭着眼,道:“不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吗?怎么这般苦?之后再也不会喝了。”
沈禾姝好奇道:“苦的?让我也尝尝。”
沈禾姝刚将杯盏拿起,魏元聿就迈着大步站到她面前。
将她手中的酒盏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他道:“不许喝酒,酒这东西,伤人。”
沈禾姝不死心重拿了一个盏,倒满了酒,准备喝,魏元聿又夺了过去。
咽下后,贴着沈禾姝的耳朵,轻笑道:“王妃若是想喝,就如那晚一般,本王亲自喂你可好?”
话罢,还朝沈禾姝吹了一口热气。
沈禾姝没料到魏元聿记住了那晚的事,怔住了。
耳根红的不行,身子往后靠,结巴道:“你……怎么这般样子,在外说这种事。”
见沈禾姝终于老实了,魏元聿也坐在了她旁边的位子上。
落座之后,戏就默认开始了。
这出戏演完后,梁谓道:“这出戏演的真好,我也希望我去降妖,让这个世界上再无一人受伤。”
沈禾姝调侃道:“阿谓,看来你还有一颗捉妖心啊。”
魏元聿道:“你们二人看还有什么戏要看,本王有事先出去了。”
临走时又专门回头,对着沈禾姝道:“不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