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冷笑一声:“我江浪可没怕过任何人,保命求饶这等事更不可能会发生!你们的师尊何足畏惧?不过是不会使剑的废物一个!呵,他还不够我这把宝刀塞牙缝呢!”
说到这,那灵鹫峰弟子一行见他辱没自家师尊,便对他恶言相向,更有甚者直接扑向江浪,欲要咬他。
“你这厮休要猖狂,到时自有你苦头吃!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魔头,我们灵鹫峰势必杀你报仇雪恨,你等着吧!”
“狗父养的玩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恨不得咬死你!有本事放了我们单挑呀!”
“…………”
江浪本还嬉皮笑脸地听着他们在骂自己,可当听到那句“狗父养的玩意”时,脸色霎时一变,阴沉、阴郁,如乌云密布般,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扯住那名修士的链子,将其拉到自己脚下,而后抬起左腿狠狠对其脑袋踩了下去!
那修士顿时一声惨叫,一股鲜血自后脑勺迸出,溅射到其余人身上!江浪咬牙切齿,看向其余人,道:“我本无意杀你们,玩够了必放你们回去。但谁敢对魔尊有一句不恭,我必定慢慢折磨你们致死,不!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将那名修士的身体踢进了熔浆里。只听“嘶”的一声,如烤肉般,那具尸体顿时被烈火和熔岩吞噬得片甲不存。
江浪又转为笑如朝阳的状态,道:“啧,空气都是一股焦味,真臭。”说着,举起弯骨刀,刀刀化鞭,在那几个人身上噼里啪啦抽了起来!
良久后,他抽的手有点酸了才肯停下来。再定睛一看躺在惩戒台上的四人,不禁大笑起来。
只见那四人,皮开肉绽,衣衫所剩无几。身上鲜血淋漓,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们流出来的血都汇聚在了一起,如条条小溪般沿着台上的纹路,向四周缓慢流去。
江浪这才收起弯骨刀,蹲下身来,揪住宁青的头发,逼其抬起脸来,笑道:“好好在这睡一觉,我还会再来侍候你们的,乖狗儿。”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下次可就不是皮肉痛这么简单了,我可要挑筋了哦。”
挑筋即是将人体上的手、脚上的所有筋挑断。就算是修为再高深的人,经此一挑,都会立马沦为一个废人。修为虽不会散失,但手脚都无法活动,那便是不能再使剑、使刀等利器,只能运转法力与敌人抗衡。
但如此一来,必是功力大大减弱。而且日常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得有人照顾其起居。
总而言之,废物一枚。
宁青登时脸色一变,眼中露出惊恐,颤声骂道:“你这挨千刀的家伙,今日你在我们身上施的酷刑,来日也必会反噬到你身上!我师尊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吵死了……”江浪站起,一脚把他踢开,而后伸了个懒腰,道,“下次见哦,对了,你们喜欢喝酒,下次我带醉仙楼的佳酿过来,和各位兄台一起品饮。”
离开前也不忘杀人诛心,此言一出,那几名修士都露出懊悔、深恨的目光。
江浪丢掉狗链子,也没把这四人重关进牢房里。因为这四人已是身受重伤,半分都移动不得,他也就无需担心他们会逃走。
江浪双手负在背后,悠哉悠哉地离开了惩戒台。要离开无间地狱需得经过那一间间逼仄阴暗的牢房。牢房内尽是腐烂、恶臭的气味,江浪每次经过这里时都是皱着鼻子。
“右护法!右护法!求你救救我!求你!”
一个娇媚的声音忽然叫住了江浪。
江浪停下脚步闻声看去,却见一间牢房的铁栅门上,一个模样狼狈凄惨的人扒在那,白皙瘦硬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铁栅门,哀恳地望着他。
这人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容颜更不复昔日之光华。江浪不禁吃了一惊,道:“你……你是……”
那人道:“我……我是狐落雪……右护法,我只求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君上,仅此一句话。请右护法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帮我吧……”说着,豆大的泪珠如珠子般滚滚落下,好不凄惨。
今日见这人如此狼狈模样,江浪不禁想到了他的小莲花。
这狐落雪和花满渚,同属妖族。
妖族乃是三界中地位最为低等的族类,是以不受待见、遭遇冷眼是常有的事。
江浪是龙族一脉,虽为兽类,但却是上古灵兽,出生便具有灵识,非寻常妖族能比。是以龙族不被列为妖族一类,而是单单一个族群。
他也就自恃出身高贵,往往瞧不起低等下贱的妖。但这种观念的改变全因花满渚而发生了颠覆。所谓爱屋及乌,他也就慢慢地对妖族起了同情悲悯之心。平日里在魔都时,也会多照顾妖族,尤其是花妖。
望着狐落雪,他便于心不忍了起来,道:“什么话?”
狐落雪目光陡然狠厉凶恶起来,道:“楚贵人秽乱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