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克?新品出来了吗?!!”对方很快接受通话请求,并且言语间充斥着对新品的期待。
珀克很遗憾:“暂时还没,那些营养液你喝了吗?”
执法队的虫因为糖分的原因而陷入不可控的状态,而他给马特的数量只多不少,并且糖分浓度也是双倍。
万一这只有钱的虫因为自己的营养液而受到什么影响,他失去这个大客户不说,它的身份也会给珀克带来很大的麻烦。
“啊?我还没喝呢!”
光脑里的背景音嘈杂,马特的声音也忽远忽近,等了三秒钟,它的大嗓门简直可以冲破光脑直接震碎人的耳膜:“怎么啦?难不成你反悔想要回那些营养液?!!!”
珀克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这位少族长的脑回路,没等他回答,对方又继续说:“嘿嘿,我现在正在星船上正要前往v9星球呢,你后悔也来不及了!等我回来珀克!记得快点把新品研究出来!!!”
它飞快说完啪的一下挂断通话,根本不给珀克说话的机会。
好吧,希望你可以平安的回来,我唯一的大金.主。
星船上,马特收起光脑,察觉到坐在对面的绿甲虫的目光后,冲它咧了咧嘴,“看什么!手下败将!!”
它朝对方挥舞着拳头面带挑衅:“信不信我这次还能继续打爆你!!!”
v9星球上有凶猛的高等级星兽,身为各自种族的未来继承虫,每三个月都会被送来参加魔鬼式训练。
它们除了要面对星兽的偷袭,还要时刻警惕对方的突然袭击。
曾经有很多次,绿甲族群的这位少族长一直将马特按在地上打,但是最近几次训练后,马特也发现自己可以反击成功将对方锤的毫无反手之力!
于是这更加助长了马特这次训练的信心。
那只绿甲虫看了马特一眼,并没有将它的挑衅看在眼里,这就让马特非常生气,它站起来,恨不得在星船上当场来一次决斗!
“少爷。”旁边的下属立刻拉住暴躁的马特,努力规劝:“星船上不允许有斗殴行为。”
如果不遵守规则,它会立刻被踢下星船。
...
马特悻悻的坐回去,嘴上却没停:“现在暂时放你一马!等落地后你就等着吧!!”
撂完狠话,马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在下属不赞同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抽出一支营养液,往嘴里灌。
这位跟随的虫不仅负责记录马特的身体数值,还需要照顾它的日常起居。
这次训练忽然提前,接到通知立刻就要上船,根本不给它准备时间,比如说维持基本生活所需的营养液都没多少支。
在它无比担忧的时候,自己的少族长却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说它正好购买了一批,能解决这次燃眉之急。
下属松口气的同时,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脑海中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既没有联邦标识颜色也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什么??
营养液?
而在得知这些营养液还是它们尊贵的少族长在虫族学院外的一个小摊子上买的之后,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很便宜,一万星币而已。”马特当时还非常骄傲。
一万星币,而已?
下属都快气死了要不是开船在即,它绝对要回去揪出那个骗子让它把所有的星币还回来!!
也就是它们的少族长头脑简单,不懂得虫心险恶!
它在星船上立刻联系族群以最快的速度送一批新的高级营养液过来,并且已经是无数次对珀克说:“少爷,少喝点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吧。”
珀克非常嫌弃的看它一眼,并且直接无视它话。
愚蠢的虫,竟然如此看不起人类的营养液。
这么好喝的东西,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找我要!!
看看自家少爷,再看看对面那只闭目养神的绿甲虫小族长,这位下属对这次训练不报任何希望。
不是它怀疑马特的实力,而是有消息称,这位绿甲虫族未来继承者觉醒了精神力。
低等种和高等种虽然仅仅一字之差,可代表的意思却相差万里。
觉醒精神力代表它拿到了通往更高等级的唯一钥匙,在资源如此匮乏的现在,想要一跃踏上这个台阶,除了遗传的概率,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而绿甲虫族出现一个高等种,代表着星球上的族群地位又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它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马特。
前两年马特也有过一次感知上的进步,可惜检测过后,无事发生。
它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小族长,再经历一次打击。
*
珀克一边往家走,一边从原身的记忆里抽出关于这个时代的讯息。
星际大融合时代,虫族简单分为两种:低等、高等。
只说他生活的这个星球,普通人类只占百分之十,而百分之二十三属于混合种,而剩下的六十七都是低等虫族。
至于高等种,简直凤毛麟角。
尽管星球上有亿亿万只虫,但是出现的概率太太太太小了。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连高高在上的学院领导层,都要想法设法讨好洛斯这只高等种。
高等种拥有强悍的压制力和恐怖的战斗能力,传闻中曾经有位接近虫灵的高等种以毁灭自身为代价重创星际联盟,挽回整个虫族差点被灭绝的悲惨命运。
人类联盟因为这场战斗,同样损失巨大,不得不选择跟虫族达成和平相处的协议。
珀克拉回偏远思绪,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的那些营养液上。
丰富的糖分可以让低等虫失去自主能力,那高等虫的精神力也可以让低等种失去行动力。
这两者之间——
珀克收回思绪,因为他看见了洛斯。
这一瞬间,珀克才惊觉于自己一直忽视了洛斯是高等种这件事。
所以它毫不自知不知所谓每天肆意欣赏着对方的美貌,甚至还跟它睡了两觉。
……
“你的那个玩意还有没?可以再给我一些吗?”洛斯嗓音低沉,每个字都仿佛裹着砂砾般的粗粝,划过他的耳膜。
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它的眼神,却像是在控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