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有父亲给自己儿子这么取名的吗?王摘阳,王摘月,就差一个字。
如果还有多的体力与精力,姜舒良一定迫不及待,乘小船去岸上找王摘阳问个清楚,但姜舒良现在除了脑子能动,其它地方她都不想动了。
她好累。
顺着面前的石桌,姜舒良趴了下来,手枕在头下,望向前方的延城湖。
好困,但姜舒良睡不着。
原本已排除了王摘阳的嫌疑,可根据郭季明提供的信息,她又把王摘阳联系在了一起。
牙签堂的嫦娥王摘月,一定与蚂蚁饭馆的小老板王摘阳有关联。
两人长相几乎相同,名字只有一字只差,兄弟或父子都有可能。
找不到凶手王摘月偿命,那么用他弟弟或儿子的命来偿还,姜舒良都能一解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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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王摘阳坐船上岛,进了银河大世界的一楼找姜舒良。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姜舒良,他又去后厨找,后厨也无姜舒良的踪影。
他随手拦下从眼前经过的一个女服务生,询问姜舒良在哪儿。
“她啊,白天被老板叫去粉楼了,受了老板的关照,晚上不用来上班,这会儿吧,大家都在工作,她独自一人在宿舍里睡觉呢。”
那女服务生话中暗藏有别意,语气带了几分尖酸刻薄,又带了几分嫉妒,不过王摘阳没听出来,问了银河大世界的宿舍楼往哪儿走最近后,临走前,他还向那女服务员道谢。
在银河大世界这种地方,一个服务员都练就出看人的毒辣,她看出王摘阳对姜舒良有意思,而王摘阳是适合姜舒良的。
不单单适合姜舒良,在银河大世界赚够了钱的所有女人,想要离岛过日子,都得找王摘阳这样的男人结婚。
他老实、靠谱,能够与他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按照女服务生给的话,王摘阳找到了姜舒良的宿舍。
现在整个宿舍楼,就只有姜舒良在床上窝着休息,别的人都在上班,现在王摘阳进了这宿舍,他就是这栋宿舍楼的第二个人。
姜舒良有预感王摘阳会来找自己,但没想到他会找来宿舍。
顶多在银河大世界寻不到人,他就悻悻而归,可他像条狗,闻着味就找来了宿舍,第一声敲门响没让姜舒良醒来,第二声敲门响伴随王摘阳的轻呼,姜舒良从睡梦中,睁开了眼。
“舒良,是我,快开门。”
换成之前,姜舒良一定假装不在不会出声,但知道嫦娥真名叫王摘月,与王摘阳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姜舒良即便浑身酸疼,她也从床上坐起,先找出一把水果刀放在枕下,然后走向那道反锁的门。
门开后,是一张苍白的脸。
“你怎么了,舒良。”王摘阳亲密叫起她名字,自然地扶过了她双手,“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姜舒良在九岁后就不喜欢笑了,但现在看见王摘阳,她仿佛看见了复仇的机会就摆在面前。
近在咫尺的胜利,让她提前露出了笑。
“我就是吃坏了肚子,没多大事。”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虚弱,姜舒良边说,边捂着胸口轻咳出两声。
见状,王摘阳忙把她往屋内扶去,走向床。
“那你快躺下休息。”
躺下不利于从枕头下抽出水果刀。
姜舒良说道:“都躺好久了,我就坐着,不碍事。”
姜舒良沿着床沿坐下,此时王摘阳从宿舍里找了一个独木凳,在姜舒良面前坐下。
王摘阳莫名觉得姜舒良奇怪,当姜舒良问起王摘阳家里还有什么人时,王摘阳更觉得奇怪了,但奇怪虽奇怪,他还是如实对姜舒良回答道:“我家里没人了,我妈失联了,我爸在把我送去少林寺后,头三年还一年一次来见我,后来就下落不明了。”
“你爸叫什么名字,哪年出生的人?”姜舒良急迫地追问道。
王摘阳心中疑云浮起,“你打听我爸做什么?”
姜舒良正想找出一个理由来搪塞王摘阳,王摘阳疑惑的脸瞬间就开朗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妈不喜欢你,会阻拦我们在一起?”
啊?!姜舒良被他的想法惊到了。
他怎么能这样想。
他俩这关系,还什么都不是,他怎么就尽想些这种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
“我爸如果还活着,今年50岁了,他单名一个旦,名叫王旦,我妈名叫何笑晨,她还在这个世上的话,该是有40岁了,还有我爷爷,名叫王霸,他年轻时上战场打仗,膝盖中了一枪,子弹留在他腿里,打完胜仗归乡,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人送外号瘸子战神,对了,还有我奶,她是乡下出了名的大美人……”
王摘阳说起他的家人,那就滔滔不绝,断不了话口。
姜舒良没兴趣听他聊他家有几口人,分别是做什么的。
“那你有哥哥吗?”姜舒良打断了王摘阳的话,引导道,“你名字里有阳,他名字里,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