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景邻意识慢慢回笼,面对眼前一回来就压着自己做不可描述之事,还……还……还一脸……欲求不满的alpha,他脸色涨红,眼神羞愤地抬起腿,膝盖抵着alpha的腹部:
“起开。我晚饭还没吃呢。”
听到他还饿着肚子,良心未泯的alpha听话地爬起身,放开了他。
没了束缚自己的枷锁,宋景邻一骨碌地抽回双腿,从沙发上起身,穿上拖鞋后迅速地逃离了此处,从客厅一路快走到厨房,生怕又被色鬼缠上。
把身上碍事的风衣和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后,沈一潇也从沙发上起身,穿上拖鞋,追宋景邻追到了厨房。
来到厨房,看到系上粉白格子围裙的宋景邻,他凑上去,一把揽住beta的纤腰,下巴轻轻抵在beta的肩膀上,一片温热的呼吸扫过beta泌着粉意的脖颈,语气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
“有准备我的那一份么?我刚才就吃了一点点。”
面对alpha不要脸的调戏,宋景邻掀开锅盖,炖成浓稠鲜香的奶白色的鱼汤顿时映入沈一潇眼帘,一阵鲜味十足的热气扑面而来,香得仿佛让所有空气都弥漫着鱼肉的鲜美,让人垂涎欲滴,同时,宋景邻温柔的声音响起:
“有。鱼肉最补精气,也防肾虚。”
说完,宋景邻抬起手,直接一把推开身后微微愣住,十分碍事的alpha,然后裹着一层厚厚的抹布,把汤锅端到了一旁的餐桌上。
沈一潇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
“我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虚。”
自言自语后,他又重新将目光定在正在盛汤的beta身上,而敏锐地察觉到他目光的宋景邻侧过脸,淡淡一瞥:
“你手边的锅里还蒸了包子,也全部拿过来吧。”
“鱼汤配包子,好奇怪的搭配。”
尽管嘴上在吐槽,沈一潇还是按照宋景邻说的,掀开锅盖,把蒸得松软的包子一个个钳起来,放进了旁边的瓷盘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餐桌上。
对于他的吐槽,宋景邻解释道:
“我那个学生送的,鱼是新鲜的,包子也是学生妈妈亲手包的。”
听到宋景邻的解释,沈一潇当即钳起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并道:
“不错,还是牛肉馅的。年前的牛肉的价格可是又翻了一倍呢。”
品尝完包子,他在宋景邻旁边坐下,又端起宋景邻给他盛的鱼汤,鱼汤就着包子吃了下去。
宋景邻熬的鱼汤没有一丝腥气和腥味,又鲜香十足,喝一口,入腹便化作一缕温火,悄然焙暖衰疲的脏腑,食毕唇齿留鲜,掌心渐热,一股挥之不去的暖意直接扫去了沈一潇一天的疲劳。
沈一潇有些好奇:“为什么你熬的鱼汤一点儿都不腥呢?”
宋景邻直接告诉沈一潇:
“先腌制去腥,再搭配豆腐,萝卜等吸味食材分担腥气。”
闻言,沈一潇往桌面的汤锅里望去,然后,他盯着被豆腐,萝卜围绕的大块鱼肉,有过杀鱼经验的他忽然又关切地问:
“这鱼少说也有三四斤了吧,你一个人在厨房杀的?那么一大条,你杀鱼的时候,鱼听话么?会不会用鱼尾巴甩你脸?”
反正鱼尾巴扇过他的脸。
“不会,”宋景邻淡淡地回复:“用一根钢针插入鱼的脊柱,破坏鱼的神经组织,鱼就会乖乖听话。”
沈一潇:“……”
他知道人也有脊柱。
晚饭过后,把碗筷放在洗碗池里,等家政阿姨明天过来收拾后,沈一潇回到卧室,盯着浴室被雾气洇湿的门若有所思了会儿,然后,他去了次卧。
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今天新买的睡袍,宋景邻推开浴室的门,方才还很明亮的卧室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暧昧的幽暗,就在他惊疑地朝着卧室的灯走去的时候,一丝白兰地信息素先从他的背后袭来。
黑暗中,alpha的手臂如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瞄准机会,侵袭而来,一把缠住他的腰,同时,将他整个人如陷入迷途,惊慌无措的羊羔般牵引,并拉入怀中,明明死死地禁锢着他,让他无处可逃,偏偏alpha还假意问他:
“今晚可以吗?”
沈一潇将人拢在怀中,beta温热的躯体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浴后的肌肤湿痕未干,淡淡的,夹着暖意的幽香从潮湿的肌肤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然后引诱着他低头,垂眸,轻嗅芳泽。
“那我说不可以,你——”
宋景邻边说边暗自腹诽,沈一潇今晚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