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的阴森威胁让苏昭昭指尖发凉，手机在掌心滑出一道冷汗。傅沉舟眼疾手快夺过手机，镜片后的目光冷得能结霜：“告诉你们阁主，敢动她一根头发，我手里的U盘够让整个幽冥阁在商界陪葬。” 他拇指重重按下挂断键，金属手机壳在桌面砸出闷响。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苏昭昭抱住胳膊，后颈的汗毛还竖着。傅沉舟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疤痕：“想要账本灭口，顺便把玉佩抢回去完成仪式。”他突然凑近，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过既然他们急了，说明我们摸到关键线索了。”

三天后的地下拍卖会入口，霓虹灯牌映着“珍奇阁”三个鎏金大字。苏昭昭戴着黑丝绒面具，黑色鱼尾裙扫过台阶时，藏在裙摆的匕首擦着大腿发烫。傅沉舟西装内袋里的账本压得胸口发闷，他瞥了眼二楼贵宾席悬挂的莲花吊灯——和幽冥阁的标志如出一辙。

会场内暗香浮动，古董商们举着香槟交头接耳。当拍卖师举起明代青花瓷瓶时，苏昭昭的鉴宝异能突然像被电流击中。她眼前炸开刺目白光，实验室的场景在视网膜上灼烧：白发研究员用银针刺入瓷瓶，幽蓝液体滴进异能者眉心，那些人瞳孔瞬间变成竖线。

“这瓷瓶被改造过。”她踮脚凑近傅沉舟耳畔，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傅沉舟喉结滚动，举起的号牌划破凝滞的空气：“三百万！”竞价声此起彼伏，直到金色面具人吐出“一千万”时，会场突然陷入死寂。

“一千五百万。”傅沉舟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指节捏得泛白。金色面具下传来娇笑，苏明薇的声音裹着蜜糖砒霜：“傅总对破瓶子这么执着？三千万！”她故意拉长尾音，会场顶灯在面具边缘折射出毒蛇信子般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