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满往小童那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撞上了男人打量她的视线,钱纸鹞心头咯噔一下,完蛋了。
“她走读,”赵清澜替钱纸鹞解释道,“中午回家吃饭的。”
“是吗?”小童说,“我今天还看她在我店门口蹲了一上午,还以为不要上课。”
这个小童不是别人,正是公园里捞金鱼的老板。
赵清澜和小童打过几次牌,显然也是知道他做什么营生的,用她只会打麻将的脑子处理了一会儿这句话里的意思,转向钱纸鹞:“你逃课?”
钱纸鹞:“……”
关于赵清澜会如何得知她不读书这件事,她设想过一百种可能,也许是她在街头闲逛的时候偶遇赵清澜,也许是被熟人看见然后告诉赵清澜,也许是班主任反应过来不对劲打电话向赵清澜确认……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她看小孩捞了一上午的金鱼,刚巧那老板是她妈的牌搭子。
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还在她家中。
就在钱纸鹞纠结是直接跟赵清澜摊牌她不读书了,还是先承认她只是逃课时,雯惠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到了。
雯惠人还在门口就憋不住叫道:“清澜,下午去摘火龙果!”进门后的表情和赵清澜先前一样,哪怕戴着墨镜都能看到雯惠的眼睛一亮,“小童!你也在啊,一起去啊!”
“不行啊,”小童可惜地看向赵清澜,“我下午要去送鱼。”
他们在那里眉来眼去,钱纸鹞也没空想自己的事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从小到大她见赵清澜交过那么多男朋友,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午饭后,钱纸鹞照常背上书包开始她的表演,赵清澜叫住她:“鹞锅儿,跟我们一起去摘火龙果。”
钱纸鹞小声说道:“我还要上课呢……”
赵清澜看着她不说话。
钱纸鹞便索性道:“哦,那去吧。”
结合这段时间以来钱纸鹞的反常,赵清澜想着带孩子出去放松放松,也好打开心扉,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好商好量,可雯惠这一下午霸着赵清澜不放,让她实在没机会和钱纸鹞好好谈谈心。
雯惠早就发觉赵清澜和小童互相有意思了,今天又在赵清澜的饭桌上看见了小童,当着钱纸鹞的面不好问,这一中午她都要好奇死了。
“行啊清澜,你可真不够意思。”
赵清澜不解,雯惠啧了一声:“快跟我说说,你和小童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说什么呢!”赵清澜连忙回头,钱纸鹞拎着篮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雯惠压低声音说:“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呢!”赵清澜不好意思了,作势要打雯惠,“你这个大嘴巴,不要乱说。”
“我说真的,”雯惠凑上去,挽住找清澜的胳膊,亲昵地耳语,“小童这人不错,不像老钟,婚都没离还敢来骗你,人家小童还有自己的生意,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他比我小好几岁呢。”
“小几岁怎么了,那不是正好!”雯惠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坏笑,“嗯哼?”
“你正经点!”赵清澜又一次回头看钱纸鹞,“我女儿还在这里!”
两个女人浪得忘形,钱纸鹞虽然没听见她们说什么,但看她们笑得花枝乱颤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一双眼恨得要滴出血来。
刚走了个带金的,现在又来了个带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清澜这个臭鸡蛋,尽会招苍蝇。
怨恨赵清澜的同时,她也没忘了给雯惠记上一笔,就是这些麻将桌上认识的所谓的朋友,把她妈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