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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箱突然发出机括转动的闷响,谢珩抱着她扑向雪坡。淬毒的弩箭擦过耳际,整箱密信在火光中化为灰烬。姜知意压在他身上,撕开的衣襟露出染毒的箭伤:"你早知箱中有机关?"
"比你知道得早半刻。"他笑着将冰凉的唇贴上她颈间银锁,"不要命地跟来,是想与我做对鬼鸳鸯?"
五更梆子声撞碎寂静,姜知意从他怀中摸出半枚青铜钥匙。齿痕与银锁暗纹拼合时,冰湖对岸忽然亮起火把——三皇子侍从的玄甲映着雪光,为首之人腰间的玉佩,刻着与密信相同的狼头图腾。
"抱紧了。"谢珩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抹在她腕间胎记上。朱砂纹遇血泛起红光,竟与湖面冰裂的轨迹重合,"你外祖设计的冰道,今日倒派上用场。"
两人顺冰裂滑向对岸时,姜知意嗅到他衣襟间混着血腥的松子糖香。多年前那个雪夜,少年谢珩把她从冰窟窿里捞出来时,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谢珩。"她忽然咬住他耳垂,"若这次活下来,你拿什么聘我?"
"拿你爹书房暗格的钥匙?"他笑着将染血的密信塞进她衣襟,"还是拿三皇子项上人头?"
晨光照亮湖心小岛时,姜知意摸到沉箱底层的暗格。褪色的襁褓裹着对银镯,刻着"珩""意"的乳名——正是她娘临终前攥着的那对,此刻在雪光下缠成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