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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91-95】张爷!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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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入夜,有人推开了驿馆的角门,在看门的婆子出声询问之前,那人用药粉弄晕了她,扒下她的外衣,自己扮作了她的样子,并把人藏了起来。

他等了一会儿,打发掉巡夜的人后,重新打开角门:“大人,可以了。”

张车前闪身进来,“把兄弟们安顿好。”随即往住处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神工挑眉,认命地当起了引路人,回去把士兵一个个接进来。

张车前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他心下一紧,疾步来到床前,燕一真就躺在帐中安静地睡着。

“大人!”方军医和方叔益一起站了起来。

“他中了什么毒?”张车前问。

“应当是那彝人自制的毒蛊,里头是各种毒虫的幼卵,遇血则活。但好在有一股力量护住了心脉,想是中毒后用了什么药,暂无性命之虞。”

护住了心脉?张车前一想,大概是他悄悄吃了清明果,试图挽救一二。

“可有解药?”

“我已给燕大人服下保命的药丸,不日便会苏醒。但要解开此毒还需一些时日,我得先将所有毒虫的种类及毒性弄清楚,现在已经逼出了十余种,按照毒虫间力量博弈的结果看,剩下的毒虫在三种以上、六种以下。”

张车前只要他一句“性命无虞”,便道:“有劳,还请尽快。”

“对了大人,燕大人回来前,曾以此试探苏阊宁,但苏阊宁仍不承认。故而燕大人对苏阊宁说,我们在舒州的甄选已经结束,明日就会启程。”方叔益小心翼翼地提醒。

本以为张车前会大发雷霆,气他不爱惜身体,不料张车前竟没有反对,只是平静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明日一早,让大家收拾东西,午饭后出发。”

方军医也拱手:“明日午时之前定会有结果。”

张车前又道了一句“有劳”,便让他们出去了。他自己则洗漱一番,在燕一真身侧躺下。

他用力将燕一真拥入怀中,被子下的身体熟睡着,却还在微微地颤抖,似乎身体里有东西在打架,令他不得不尽力忍耐疼痛煎熬。

黑夜中,点点月光洒在地面上,张车前抱着他、试图替他一同分担恐惧和颤抖,望着他白玉似的脸庞,视线朦胧,忍不住在他颊边印下吻痕。

“总是说不会有下次,总是……”

让你这样受苦。

我真恨不得,中毒的人是我。

92、

张车前走的时候,比来时高调许多,长长的车队,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百姓们起先以为又要打仗,都嚇了一跳。

苏阊宁率领治下官员恭送督监,礼官站在城楼上念着送别的公文,华丽冗长,听得方叔益要睡着了。

“都说了不用送,还送得这么声势浩大。”他埋怨。

神工看他一眼,觉得好笑又天真:“你想得倒简单,苏阊宁一无才干,二无政绩,靠的就是这一手。不声势浩大,怎能显出他为人谦和、为官尽心。”

“伪君子。那姓韩的后来怎样了?你们把他打死没有?”

“他?他还不能死。”

方叔益眼睛悄悄转了一圈,送行的人中没有韩其鞍,也没有英如芳。

“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神工却笑道:“奇怪就对了。这头的事还不算完。”

“什么?那我连夜把黑老爷从护城河下弄出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神工微微一哂:“我说的是我,不碍你的事。”

方叔益郁闷道:“阿莫才不会与我分得这么清楚。”

神工愣了愣,只得安慰道:“许是大人看你辛苦,又或者需要你守着燕大人,不便离开。”

今天他们出门,燕一真是由张车前打着“昨日受惊、染了风寒”的幌子,在马车里没有露面。苏阊宁早就受够了他们,又见没有了合作的可能,一朝撕破脸,再不会想什么“款待拉拢”,好聚好散,一顿敲锣打鼓干干脆脆地送走了两尊瘟神。

行至山中,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远处云雾有了颓势。他们顺着先头部队留下的记号指引,一路拐进深山的山坳中,那里藏有帐篷、石灶等营中之物,都是事先备好的。

张车前下了马,下令原地休整,又私下交待二人:“阿莫带人随我去会会韩其鞍。叔益看着这里,燕大人那头多留心。”

“是。”

93、

原来韩其鞍被擒住后,张车前就给他喂了迷药,他们出城时,韩其鞍就五花大绑地塞在运宝藏的车里。

不一会儿,英如芳纵马而来,风尘仆仆:“张大人,我们来了!可还准时?”他身后跟着一人,玄衣青冠,一表人才。

张车前撩开篷布:“二位来得正是时候,里面请。”

他们在帐中坐下,英如芳道:“我为大人引见,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楚子筵。上回帮我仿雕梼杌印章的人就是他。燕大人曾说想见见他,所以我把他也带来了。只是不知燕大人现在……”

张车前点点头:“二位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燕大人从那日之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军医还在想法子,好在性命无虞。只是,恐怕辜负了英大人美意。”

英如芳忙道:“无妨。”

这时,楚子筵忽然道:“两位大人的英雄作为,在下早听子美说了许多次,尤其这位燕大人,子美最是敬服。”

“子美?”

英如芳羞赧地看他一眼,“下官本字子美。”

张车前一笑,“子兮天成,成人之美。好字,配英大人正合适。”

楚子筵又道:“听闻二位大人正因彝州之事犯愁。恰巧在下曾住过彝州一段时间,愿以拙见为大人分忧。大人请看。”他掏出一册图卷,上面字画兼备,是一幅十分详尽的彝州图,旁边用小字注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甚至有些经典的历史传奇。

他挽起衣袖,伸手示意:“可?”

张车前自然不会拒绝:“请。”

楚子筵便对照着图文,细细解释:“彝王祖上是位被贬谪的将军,本无过错,只是受了牵连,当时的皇帝念他劳苦功高,允诺他五年后便可回京。谁知五年之期未满,皇帝便驾鹤西去,新皇与父亲不甚亲厚,年轻气盛,先皇器重的他一概轻视,连带着先皇的口谕也一并作废,这位将军,自然是回不来了。”

“他的后人由此怀恨在心,早动了夺权的念头,只是彝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四周不是大江便是高山,盟友稀少,新皇又喜怒无常,难以下手,这才拖到了现在。”

“如今这一辈,也算是强盛,彝王天生就有独臂举鼎之力,娶的是江湖门派的人,使毒的功夫出神入化,他们共有三儿两女,也都是习武。彝州尚武,每年春季,他们兄妹五人猎得的祭品总是遥遥领先,因而在当地很受人尊崇。”他顿了顿,“但据我看来,他们五人之间也有些龌蹉,常有争风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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