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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11-115】解药,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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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才知,燕一真从张莫那里出来后就去药铺买了东西,进了药房就一直没出来。

张车前也没心情吃饭了,径自去了药房。

“大人。”这里是严府令安排的地方,张车前一住进来,守卫全换了自己人。

“燕大人可在里头?”

“回大人,在。”

张车前一推门,药房从里面拴上了。

“燕大人?”

隔墙有耳,在外人的地盘上,张车前向来是规规矩矩地叫,不让人抓着把柄。

半晌,里头才传出一句“别管我,一会儿就好!”

张车前叹了口气。燕一真的“一会儿”有可能是一刻钟、一时辰,也有可能是一天一夜,总之说了别管就真别管。要是硬把人拉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车前想了想,回去找来细网兜装些软口的果子,又弄了些点心温在食盒里,放在廊下正对门的柱子旁边,以确保燕一真一出来就能看见。

悄声合上院门,张车前嘱咐守门的士兵:“除了我,谁来也不让进,更不可出声惊扰燕大人。若有急事,让他们来前院寻我。”

“是!”守卫答应着,站得更加笔直了。

可惜燕一真正在屋里鼓捣解药,对自己受到的宠爱一无所知……

114、

就在所有人各自小心盘算的时候,变故突生。巡山人又在密林中发现了一具挂在树上的女尸,整张脸划得皮开肉绽,身上披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百家衣。

紧接着,城中开金楼的许大广也到官府报案了,说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得了病,儿媳妇两天没回家,怀疑是隔壁卖首饰的黄家眼红自己生意红火,蓄意报复。

两件事碰到一起,官差便把许大广带去林中碰碰运气。那女尸身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许大广心里有气,看了一眼就赶紧走开,直说他们认错了,这不是他的儿媳妇。

这事传到许大娘子耳朵里,她从庙里上香回来就慌慌张张找过去,一看到那女尸背后的黑痣就晕了过去。她这反应,官差还能看不出问题来?当即就把人带回衙门去了。

严府令把张车前也请了去,还想请燕大人。张车前找个借口帮他推了。

许大娘子醒来后,哭得死去活来,连说儿媳妇命苦,求老爷替她做主。

严大人不说话,对张车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车前也不客气,让她把最近发生过的可疑的事情全说来听。

金楼的生意向来是许大广和几个兄弟在管,许大娘子因是长嫂,又擅交际,大姑娘小媳妇都爱找她,故而也时常在楼里帮忙。前些天金楼接到郡王府一单大生意,足抵上半年的收入了。

楼里正欢喜,街坊中却流传起小道消息,说这生意本是要请隔壁黄记金银来的,是郡王府的人看上了许大广的儿媳妇,想讨美人欢心,才转给了许家。

就因为这个,许家人和黄家人最近见面就吵,也难怪许家一出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家人从中作梗。

许大娘子抹着眼泪,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张车前听着听着,突然摆手示意她停下,“你刚才说,这生意是郡王府的王长子亲自上门来谈的?”

许大娘子连连称是,“郡王府的二郡主再过几月就要行笄礼,王长子疼爱妹妹是出了名的,不但亲自上门,还拿了好些亲自描的样子来,说一定要照着一分不错地做出来呢,这真是……”她说着,想起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禁又是一阵悲从中来。

张车前看向严福忠:“严大人,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严福忠道:“确是如此,郡王府三位郡主,这位二郡主与兄长的关系是最好的,梧州城中无人不知。”

“既然如此,辛苦严大人陪我走一趟郡王府了。”

严福忠犹豫了一下,“下官自然愿意之极,只是郡王繁忙,贸然上门打扰恐怕多有不便。”

张车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他撑不住严厉的审视目光低下头去,才缓缓说道:“严大人考虑得很是,好在本官一到梧州就给郡王府递了帖子,郡王慷慨,设宴款待,日子恰巧就是明天。”

严福忠抖了一下,弯下腰:“下官遵命。”

115、

直到出发前,燕一真还在药房里没有出来。张车前写了字条从门缝中塞进去,又换了新鲜吃食放在外面,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位郡王受封的名号是“旻南”,传闻他为人内向木讷,幸好娶了个有魄力能操持的郡王妃,也没有侧妃,属于无功无过、独善其身的那一类。但单看郡王府中的气象,井井有条,规矩森严,陈设之讲究,不输于更高一等的亲王府。

旻南王似乎对张车前颇有好感,席上主动提及当年他被御赐秦州骁勇都尉的事,言语之中毫不吝啬大加赞赏,竟有交好之意。张车前并非单纯的武将,但他既是武将,在外人面前可不就得是个莽人?

因此他即便听出旻南王的试探,也只是一味的称赞,说今日佳肴果然难得,府上仆人如何知礼数,旻南王的风范是如何超凡脱俗,与王妃两人是如何恩爱……

旻南王低头一笑,倒真有些传闻中内向的样子了。岂知接下来,他便话锋一转,笑问道:“我家二女不日行及笄礼,只是八字轻,正苦没有一位镇得住的。我这女儿自来仰慕将军英姿,将军若是肯凑个喜,那真是双喜临门了。”

看来那妇人说的起码有一半是真话,张车前心想,嘴上忙着自谦:“旻南王厚爱,郡主千金,必有大福,下官粗鄙之人,何德何能……”

大家虚伪而客套地推让了一番,张车前才“无奈”地接下了这一重任,并在之后隐隐显得比刚才放开许多,流露出“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的气息,临走时还特意强调了一下,郡王府如此知人善任,必定也是人才济济,想来梧州的擢拔英才之事会进行得非常顺利云云。

严福忠只觉得大开眼界,知人知面不知心,张督监居然是这样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铁面无私,想不到逢场作戏也玩得这么溜,之前真是小看他了!

张车前把他的若有所思看在眼里,满意地哈哈一笑而过。

酒足饭饱,旻南王总算肯放人。张车前回到住处,要了热水沐浴。一泡进热水里,他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绷直了一晚上哪哪都不舒服。就在这时,燕一真推门进来:“咦,你回来了,正好,我好像有点发现,正和老方说呢,你要不要来一起听听?”

张车前半躺在浴桶中,气若游丝:“江湖救急。”

燕一真以为他受了伤,急忙扔下东西冲到屏风后:“你怎么了?可有伤着哪?别是碰到旧伤了?”张车前从前当差时曾受过重伤,满身裹白布的样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本来这阴影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去了,却因为记忆的倒回又重新鲜明起来。

事实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景。燕一真询问了半天,最终认定张车前只是在撒娇而已。他心里记挂着和方军医约好要共同研究解药,匆匆给张车前按摩两下就要跑。

张车前一把拉住他,把脸埋在他脖子上。煮过的草药味道,衣上带的一点点熏香,浓墨研开的味道,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他自己的气味,全都让他着迷。

燕一真被他蹭得耳热,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的疯狂,结结巴巴地说:“等我们把解药弄出来,再抱,也,也来得及。”

张车前低声说:“不用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费力研究解药了。那是西南秘药,岂是你们两个人用几天时间就能参透的。”

“可……”燕一真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你不是一直很担心我的毒吗?如果没有解药,我和阿莫都有可能出事。”

“我有。”张车前慢慢地抬起头,脸贴脸地看着他。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眼圈突然红得不像样了。

燕一真完全愣住了。

“解药,我有。”张车前似乎下了非常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但我怕救不了你,还要失去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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