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由于姿势的拉伸而整个伸展开,敏感的地带被无限放大,又痒又麻又酥。钟黎叫苦不迭,尝试收回腿。
晏不归因他的动作险些滑进伤口,干脆抬起一条腿压住乱动的双腿。
“别动。”他说。
“我,”钟黎叹口气,埋首枕间,闷着声:“你别那么轻,好痒。重一点行吗?碰不坏。”
晏不归哪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直接一巴掌拍到他背上。钟黎痛得抽气,晏不归问:“够重吗?不够还能再重点。”
钟黎趴在枕上苦笑,压着的手不得空,不然一定扶额。
晏不归见他不吭声,下床湿帕,重回床上擦去多余的药,又以法力助他快速吸收。
完事后钟黎保持趴姿没动,也没有进玉佩的意思。晏不归思及钟黎已有肉身,喜欢人的行为属正常。又觉钟黎伤势未愈不宜挪动,再加屋里药味太重,他起身睡去另一间。
钟黎呢,在晏不归走后仰躺在床,眼虽睁开却没焦距。许久,唇角开始上扬,笑得格外灿烂,然后抱起枕,到晏不归门前敲敲,不待晏不归应声,大步走进去站床前。
晏不归未及出声,便听钟黎道:“离玉佩远了,我疼。”
玉佩,晏不归一直贴身在放,闻言探手去取。钟黎把枕扔去里侧,一边爬一边说:“放你那吧,我身上冰,暖不热。”
可不是冰嘛,刚进被窝,晏不归就感凉气袭人。好在钟黎有分寸,睡得偏里不说,还特意在二人中间留出距离。
晏不归侧身向里,观钟黎面朝上闭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兀自翻了个身,脸向外。
天明,晏不归与钟黎同起。院里余文清训练完刚回,见两人道:“钟公子稍后,我去洗个脸。”
晏不归站在台阶下,钟黎靠着树,余文清把水扑到脸上,絮叨:“我师傅疯了,寅时,寅时啊,寅时喊我们起来练功,鸡起得都没这么早。”
“说什么今年仙宗比试定在我们华音门,华音门弟子不能丢东道主的脸。什么东道主,拐弯抹角的,不就是他自己的脸。”
“......”当初在梨云乡看到的真是眼前之人?钟黎像晏不归肚里的蛔虫,凑近道:“那时他端着,这会儿拿你当自己人。”
“天霁山也是,年年拿第一,”余文清忽然停住话,顿了顿,眸中一亮,“没了南相子和他徒弟,确实可以争一争,怪不得老头子这么积极。”
“可还有司衡在啊,司衡现在是绛阙阁少主,一定会代表绛阙阁来参加比试。你是不知道,司衡往年拿第一时候他爹高兴的那样,恨不得马上把他请回家供着。”
“你拿第一,你师傅也会供你。”晏不归对他说得不感兴趣,敷衍后问道:“绛阙阁医术好吗?”
“不是吧,你连这都不知道?”晏不归一成不变的表情是真不知道,余文清擦擦脸说:“绛阙阁以炼药炼丹为主,虽然也看病医人,但算不上好。”
晏不归直接问:“哪里好?”
“川溪谷,”余文清将视线投去钟黎身上,“小燕病了?”
晏不归尚未答话,余文清已脑补了一出戏码。
结灵宠为道侣,灵宠还是男子,想来晏不归是不喜女子。但观他气质非常,家世定然不错。可他又没钱,那只剩一种可能。
家里不同意他娶男子。
他为了给父母交代,就得要个孩子。
所以——
余文清立时道:“川溪谷,都说慕容谷主的医术天下无双。”
“嗐,瞧我这记性。我师叔和大师兄因着林祖师的事去请慕容谷主了,算算日子该回了。你等等,我去问问师傅。”
“膳堂你们先去,不用等我。”
身影消失在院外,晏不归侧首,未语。钟黎读懂了:不是有传音符。
“他笨。”
钟黎迈步走向膳堂,晏不归跟在身后。两屉小笼包下肚,余文清才姗姗来迟,坐下道:“说晚了,慕容谷主昨夜已经走了。”
“嗯。”晏不归淡淡应声。
“那你们?”
“吃完就走。”
余文清道:“我送你们下山。”
少了叽叽喳喳的同门,再加晏不归十句有九句不理人,余文清觉没趣,也就不言语了。
至山脚,身后小道有人唤了声:“文清。”
余文清回身,见来人绽开笑,上前道:“大师兄,师叔。师傅说你们要晌午才到,怎么这么快?”
“夜间没住宿自然快,”齐言顺道看去,问:“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