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自认活的年岁不短,见闻不说多也不少。可让死尸生孩子,还是个男人,她还是活的短了。
“前两年听闻慕容谷主研制了生子丹,不知男人可用否?小燕他身子差,若是有了,可能受得住?”余文清问得认真,担忧不似假。
“我带他看病。”晏不归解释的话未落,余文清便道:“讳疾不避医,钟兄但说无妨,无需遮遮掩掩。”
“我。”晏不归霍然转身,二话不说直接扒开钟黎衣裳,铁青张脸,指着背咬牙:“看病,看病看到了吗?”
生孩子,他真想敲开余文清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生孩子?跟钟不离?有病!!!晏不归瞥向瘦弱身躯,且不谈他没这意思,就算想不开有了,能折腾?滑天下之大稽。
钟黎穿衣,晏不归“唰”地又给脱了,他道:“他是我灵宠,非鬼怪妖物,还请慕容谷主看诊。”
伤处深可见骨,照理该血流不止,钟黎的背却很干爽,仿佛无事般,好像生来如此。
“好不了。”
“看不了。”
钟黎和慕容同时出声,晏不归凶钟黎:“你闭嘴。”
“老身未曾医治过器灵,不过伤成这样,多是器物出了问题。少侠或可将器物拿去玄阴阁一看,”慕容道:“还有代家,代家以灵练魈,在补物上应该颇有心得。”
玄阴阁以制造兵器闻名,钟黎是玉佩,玉有损,火里烧再久都无用,晏不归果断选了后者。
“我正去代家,钟公子可要同行?”余文清道。
钟黎掀被下床,“去代家来这里做什么?”坏他好事。
“顺路啊,来看看你们。”余文清边说边观晏不归扶钟黎,一手搭在手臂,一手揽上腰。心道:晏不归还是个痴情的,随即操心起,要是晏不归爹娘知晓了,得气得七窍生烟。
“能走吗?”晏不归觉钟黎身体轻颤,出声问他。
“我进玉佩。”钟黎说完化烟回佩中。
晏不归举步出院,余文清同慕容未及客套两句,晏不归已走远。
余文清立马去追。
小道外,车夫牵绳站车旁。余文清招呼晏不归上车,晏不归回首看大石,上面赫然写着:川溪谷。
“钟兄别这样看我,怪瘆人的。”余文清被晏不归瞧得鸡皮疙瘩都起了。
晏不归收回目光,闷闷不已。
早知道跟余文清一起来算了。
想法刚出,马车忽然急停,车夫在外道:“公子,轮子断木了。”
晏不归:......
余文清下车查看,晏不归蹲身侧旁,钟黎从玉佩探出个脑袋,三人相觑,钟黎抢先道:“出师未捷车先坏,不吉,当改日再行。”
有你在就没吉过,晏不归唤道:“似箭。”
似箭变大剑身,钟黎缩进玉佩,晏不归和余文清立其上。至半空,晏不归转身问余文清:“有没有加运的符?”
“啊?”余文清傻住。
“算了,引路符。”
空中风势渐大,余文清生出股不安,不知是因晏不归的话还是他的直觉,想了想,从储物袋掏出个镜子,又拿出张符,执笔写上代家庄。
钟黎通过玉佩看到晏不归快成猪肝色的脸,笑得趴到壁上。
“镜子拿手上,镜面对外,可挡邪祟,百试百灵的。”余文清说着给晏不归演示。
晏不归退到余文清后面,似箭“咻”地窜出。
余文清一个没站稳,跌坐到剑身,手中镜子险些掉了下去。
说来也怪,余文清持镜后心里那股子不详就消失了,风也变得小了。晏不归垂眸望镜,钟黎给他传音:帝冼飞升时留在人间的物件,好像叫乐侍镜,时隔太久记不清了。
帝冼是谁晏不归忘了,想来和余文清之前说过的大能之士差不多。他没问,钟黎也没再说,倒是余文清,第一次乘剑,穿行云海啧啧称奇。
“下面,似箭去下面。”
云层下紫光乍现,转瞬又被团团黑雾笼罩,黑雾中偶有兽鸣。然似箭不听他的,并未停。余文清急急道:“代鸢在下面。”
晏不归用脚点点似箭,似箭急转向下,余文清一时不防摔下剑身。晏不归伸手捞了把,斥道:“似箭。”
似箭放慢速度,再回剑上的余文清瞠目结舌,晏不归以为他吓坏了,思量该说些什么,却听余文清呼了声“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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