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卡牌吗…有可能是塔罗?”
“你跟我说塔罗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那我换个问法,她当时用卡牌是不是摆放的很奇怪?”
“有点,我也看不明白究竟奇怪还是不奇怪,只记得当时她摆完牌,一阵紫光激涌。”
“是莱斯利夫人主动要求预言的吗?”
“这…”厄休拉犹豫了一下,“这我不清楚。”
“你之前只是和我讲述白发魔女的预言的结果,即‘莱斯利夫人生命即将走向终点,请节哀顺变。’,却没有说明预言的过程,这很怪异。”
“那个魔女也没有说过程!我怎么和你说?”厄休拉说,“她就用那副卡牌,摆了个奇怪的阵法,嘴里还念叨听不懂的语言,在如此热闹温馨的家族聚会上,宣布我的母亲时日不多。你说这不令人气愤?”
“气愤。”他说。
厄休拉忍住把茶水泼在诺德脸上的冲动:“你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真让我想撕了你。”
诺德无视她的恼怒,认真分析道:“抱歉,你参加那场聚会的亲戚有透露什么吗?”
“没有,他们甚至还维护那个白发魔女。”厄休拉猛地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维护?”
“对。因为她宣告完后我严厉呵斥了她,她无动于衷。于是我更加恼怒,大闹了一番,把她做的所有食物都推翻在地上,那群亲戚们不仅不帮我,还对那个白发魔女点头哈腰。”
“食物也是她做的?”
“是,这场家庭聚会不欢而散。紧接着一周后我母亲就如同她的预言一样,在温暖又冰冷的清晨离开了我!”
“……”诺德沉默了一会儿,给她突然上涨的情绪一点时间缓冲。
片刻后,他抬眼瞧了她喝了一口水和差不多平息下来的神情,继续提问。
“所以你不再参加家族聚会是为什么?”
“哈?因为那群可笑的亲戚们,在白发魔女离开暗礁山谷后,每年都找魔女来当主厨,结果做的跟狗屎一样难吃!我自然不会参加。”
“……我理解了,你知道那个白发魔女叫什么名字吗?”
“叫…”
“噔——”
一阵碰撞声打断二人的对话。
诺德锋利的目光射向楼梯间:“是谁?!”
“是我呀。”埃洛伊丝若无其事地走下楼梯,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魔,魔女小姐?!”诺德显然有些慌张,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埃洛伊丝点点头:“我有点渴了,下来找水,你们再聊什么呀?”
“我们在聊聚会的安排,也没有聊多久,只是刚好碰上了就随口谈上几句。”厄休拉笑着替她打了一杯水,递给埃洛伊丝,“小厨师,给你。”
埃洛伊丝接过,一饮而尽,擦擦唇上的水渍,自己又打了一杯:“好吧,那要早点睡觉哦,厄休拉小姐,晚睡的伤害可是很大的!诺德,你也是!”
诺德点点头,默不作答。
厄休拉轻呵了一声,说:“你真贴心,祝你有个美好的睡眠,埃洛伊丝。”
“嗯呐。”埃洛伊丝抱着杯子迷迷糊糊转过身,真像个没睡醒的模样,踩上楼梯时还装作踩空了一下。
直到走到楼梯死角,她才露出痛苦的表情。
呀呀呀呀,我的脚趾头!
埃洛伊丝坐在楼梯上,揉了揉自己撞到的楼梯的趾头,回忆刚刚二人的谈话。
白发魔女吗…?
那位老者好像也说伊丽莎白有着一头漂亮的白色卷发,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思考了须臾,猛地回过神。
不对啊,我干嘛想这些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埃洛伊丝站起身,把水杯往床头一放,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愤愤想。
诺德,你这个坏系统,我看你到底要多久才和我坦白!
埃洛伊丝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脚趾的钝痛让她难以入睡。
最后还是给自己下了催眠魔法才缓缓晕死过去。